很快,戚月淮被林行秋调动了情绪,两人像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一样,恨不得把对方的滋味刻入骨髓,戚月淮的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像是要尝尽对方身上的每一寸,以下省略五个字。
林行秋的身材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瘦弱,在戚月淮的想象里,林行秋应该是光滑无骨,每一寸都纤瘦到恰当好处。
可手下的触感却十分紧实,是那种经年锻炼下来的肌肉,光是这样碰一下,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感。
美色当前,戚月淮来不及细想,他环上林行秋的腰,然后顿了一下,他轻轻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直到感受到他腰腹上绷带的触感才停了下来。
林行秋腰上还有刀伤。
戚月淮动作一顿,林行秋似乎对于他的停顿不甚满意,牙齿撬开他的唇,逼他给自己回应,戚月淮头脑发昏的想要继续下去,却在感受到林行秋腰上湿润的触感时很快停了下来。
伤口裂了。
戚月淮很快意识到这个事实。
他想将林行秋推开,但顾念着林行秋的伤,一点力气都不敢使,他用手轻轻推了推林行秋的肩膀,这种微弱无力的反抗却让林行秋变本加厉。
他伸出手一把扣住戚月淮的手,将戚月淮的手压在头顶,手指插入戚月淮的手指,与他十指交缠。
戚月淮被这样压着亲了一会儿,终究是担心林行秋的伤口,他咬了一下林行秋的唇,趁机挣脱开他的控制,双手环住他的腰,将林行秋翻了个身压在床上,然后迅速从他身上起身,俯身去看他腰间的伤口。
林行秋的病号服大氅着,腰间的绷带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血。
林行秋毫不在意的躺在床上,嘴唇有些红肿,似乎并未因为伤口出血有什么不适,他看着戚月淮笑:“没有实感,这样有实感了吗?啊?”
戚月淮觉得自己血压飙升,林行秋的行为超出了他的预料,简直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行为来衡量。
“林行秋,你他妈疯了吧?!”
戚月淮看着林行秋的伤口到底是心疼,来不及生气,他迅速叫来了医生。
医生看到林行秋的伤口吓了一跳,林行秋虽然还没拆线,但恢复速度很快,除非是感染,像这种伤口也不存在什么复发的可能性。
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疑惑道:“这是怎么弄的?”
戚月淮脸一红,庆幸病房没有装监控,两个人在床上“打架”把伤口弄裂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肚子磕到了洗手池上。”
林行秋开口回答了医生的问题。
毕竟是私立医院,戚月淮又是客户,医生看着林行秋的伤口,也不知道信没信,总之是没开口再问。
只要钱够,就算林行秋想在这里住一辈子,也跟他没关系。
处理完伤口后,医生告诉戚月淮,林行秋的出院又得往后延几天才离开。
“林行秋,你到底在想什么?”
戚月淮走到床前,光是看着林行秋的伤口,他都觉得生气。
林行秋转过头看向戚月淮:“我妈死后,我离开了继父的家,我没钱也没人管,为了养活自己我做过很多事,我发过传单,端过盘子,卖过酒,还干过一些不怎么光彩的事。”
戚月淮一愣,他看着林行秋,没有说话。
“陈锦是我打工的时候认识的,我们算是工作时的搭档吧,我们俩关系是不错,但干哥哥”
林行秋蹙了下眉,他跟陈锦压根不是干兄弟,什么干哥哥完全是陈锦这个傻逼信口胡诌的。
“他比我大几岁,所以平时叫他哥,但是我们并没有认过干亲,我跟他没有除了朋友之外的关系。”
林行秋表情认真,向戚月淮阐述着自己的过去。
“我的过去说起来很简单,大部分时间都在为了赚钱和活下去而奔走努力,细说起来都是很无趣的事情,一点也不多姿多彩,可是如果你想了解我的过去,我可以一桩桩一件件讲给你听,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让你慢慢了解。”
林行秋看向戚月淮,脸上带着笑,眼底隐含着一丝期待,又有点卑微,似乎在期待,又害怕得到戚月淮的回答。
“戚月淮,你愿意一点点的来了解我吗?也许我和你想象中的那个林行秋,一点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