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灼热。
薄雪像是被架在烤炉里一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四肢绵软,骨头里像是灌了铅一似的沉重得根本抬不起来。
好热……薄雪挑了挑眼皮,想要叫晏蓝山。
晏蓝山,晏蓝山。
我好热啊。
你在哪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晏蓝山居然成了他出了事之后第一个想叫的人。
也许是晏蓝山服务得好。
薄雪心里一动,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满满的。
沉甸甸地坠在心间,像一块珍视已久的宝石。
薄雪勉强翻了个身。
现在又很冷了。
不同于晏蓝山的手那样终年不热,只有把他揣进被窝里,整个人用薄雪和被子团吧团吧起来,才会稍微透着那么一点微弱的热度。
像一块冷铁。
晏蓝山,晏蓝山,你去哪了。
薄雪昏昏沉沉,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心里还在暗暗搓搓地吐槽晏蓝山——
关键时候用不上,太没用了。
他想着想着,身上难捱的痛好像减轻了点。
薄雪勉强翻了个身,像条咸鱼一样平平躺着。
都怪晏蓝山。
薄雪叹气。
也许是他在心里嘟囔了太久,甚至于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