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幼澄是懒得出去浪,她除了去剧组基本不出门。沅彬不出门单纯就是她在隔壁,哪怕见不到人,只要一想到她在隔壁,他就哪都不想去。
就这,沅彬还隔着墙给崔幼澄打电话,告诉她
“你相信那些诗人所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话吗?”
“大哥!凌晨两点你打电话跟我说骚话???”
被电话吵醒的崔幼澄差点砸墙去敲他脑袋,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啊!大半夜睡不着还喝了点小酒的沅彬,幽幽叹了口气。
“崔幼澄,你诚实的说,除了预言这项特异功能之外你还会下蛊吧,不然我怎么会”
“金道镇!你再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死定了!”
一度因《枪手》被按上预言家名头的崔幼澄骂完就挂了电话,什么下蛊,成天骚话倒是多,就会说这些没用的!
当天上午,崔幼澄都忘记大半夜发神经的邻居了,邻居趁她开门拿外卖的时候,也打开了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崔幼澄一度怀疑他要抢自己外卖,抱紧炸鸡的盒子,让他有话直说,想干嘛?
安静的等到外卖小哥上了电梯的沅彬打开大门,直说,“你来我家还是我去你家?”
“干嘛?”
“想见你。”
“不是已经见到了。”
“那也想。”
崔幼澄无语,提着炸鸡,踩着拖鞋就进了他家,让他到自己家是不可能的,谁知道这神经病发什么疯。
神经病什么都没干,神经病炸鸡都不吃,神经病趴在桌上看她吃炸鸡,眼睛一眨不都不眨的盯着她看。看得崔幼澄拿着个鸡腿,几次放到嘴边都咬不下去,大哥!你悠着点!我快要被你看成鸡腿了,你有那么饿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听过没?”
“正常点。”
“我好想你。”
“说人话。”
“明明你就在这,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骚话接连不断的沅彬让崔幼澄恨恨的把鸡腿丢回餐盒,她这个听的人还没怎么样,输出的人先伸手给她看胳膊。
“鸡皮疙瘩全起来了看见没?这么恶心的话我都说的出来。”沅彬一声长叹,“崔幼澄,我完了,完蛋了,掉坑里了,死都爬不来的掉下去了!”
本来还挺生气的崔幼澄差点乐出声,“你也知道很恶心吗?”
“很恶心。”沅彬不要太了解,“但最恶心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是我满脑子都是你,每时每刻我的脑子里都是你,你真的没给我下蛊吗?”
“我给你喝了符水。”崔幼澄冲他龇牙,把炸鸡盒往他面前一推,“吃不吃?还是你看我就能看饱了?”
默默伸手的沅彬拿走她之前丢回去的鸡腿,先送到她嘴边示意她咬一口。崔幼澄迟疑着咬了一口,很小的一口,正想问他又搞什么,他把鸡腿拿回去,冲着她咬的地方,张口撕了一块肉下来。
这操作给崔幼澄看得一个激灵,大哥你吃个鸡腿搞那么变态?沅彬整个人头皮都要炸,又把胳膊伸直怼过去,让同样吃了鸡腿的姑娘好好看看,你绝对给我下蛊了,看看汗毛,全竖起来了,我怎么就悲催到这个地步?
讲真,崔幼澄没感受到他有多悲催,倒是很怀疑他在使用另类的卖惨招数,很另类。压根不卖惨的沅彬只是随时随地在跟她表达,我喜欢你。
沅彬跟王子彬很不一样,想当年,王子彬很少说情话,就算说也带着调戏。现如今沅彬骚话说得不算多,但他每次说完自己先炸毛,搞得崔幼澄想鄙视他都找不到机会,他先把路堵死了。
邻居们的来往是一出黑色喜剧,崔幼澄觉得搞笑,沅彬觉得悲催。但他们在外面碰面时,别人都说是善男信女。
崔作家去剧组开剧本试读会了,结束后在大厦楼下碰到了沅彬。他就在大厅等着,没太多遮掩,这是制作公司,没人去打扰艺人。艺人看到他们一行人,起身冲他们挥挥手。
崔幼澄有些疑惑,这人来干嘛?沅彬也没解释,就走到她身边,当着众人的面跟她说,你等下少喝点。
“专门等在这就为这一句啊?”导演调侃艺人,“你干脆跟我们走算了,现场管制。”
沅彬还真想那么干,询问的望向作家,可以吗?崔幼澄一个白眼翻过去,当然不可以啊,想什么呢!
哀叹一声的沅彬摊手让导演看,“我也想去,她不乐意。”
这操作搞得不少人都在笑,善意的起哄,让作家就答应呗,多个人么,还热闹点呢~作家让他们别闹,尤其让导演别闹。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崔幼澄瞟了眼边上装腔作势的家伙,对导演说,“明天见。”讲完推着沅彬就走,他还在那跟导演挥手,他们以前合作过。
在一帮人的哄笑声中,目前只是邻居,顶天是朋友的崔幼澄,把沅彬推进车里,抱臂瞪他,说吧,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