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檐:我缠人。
输液袋还剩一大半,燕栖升高吊瓶的高度,将宋雪檐扶起,往他腰后垫了两只软枕头。
燕栖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粥。宋雪檐看着很困,眼睛都睁不开,有几次粥喂到嘴边,他就小鸡啄米似的点一下脑袋,差点将粥撞洒。
一小碗粥见底,燕栖抽纸给宋雪檐擦嘴,扶着他重新躺回去,俯身说:“好好睡一觉吧,待会儿我帮你拔针。”
“知道啦。”宋雪檐柔柔地看着他,“快去吃早饭吧,别饿肚子。”
燕栖吻了吻他挺翘的鼻尖,“我吃完就进来守着你。”
宋雪檐轻轻点头,勉强等燕栖走出房门,黏糊的眼皮瞬间轻轻闭上,安静地睡了过去。
饭厅内,傅延乐还在慢悠悠地喝粥,等燕栖在对面落座,便将面前的韭菜蒸饺推了过去,说:“多吃点,补补身体。”
“谢谢。”燕栖两指并拢,往额前一点,“但我不用补。”
他还惦记着宋雪檐,埋头快速地用完早餐,在客厅等来送药的骑手,又转头回了卧室。
傅延乐看着非常欣慰,虽说他对这俩人是乐见其成,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毕竟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个倔得很,一个从小就是小公主脾气。但经过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了解,发现燕栖在宋雪檐面前就像是脖子上套着甜甜圈的狗子,眼巴巴的,听话,而宋雪檐从里到外都软化了,竟然也挺听燕栖的话。
爱河果然时一条神秘的水流,谁要是陷进去,谁就得给高低出三分交代。
等傅延乐吃完早饭,虞京臣将碗筷锅碟洗漱干净,全部放回原位,两人就一起离开了。
主卧内,燕栖蹑手蹑脚地将懒人沙发搬到床边,正对着宋雪檐的方向坐下。他从宋雪檐的书架上挑了一本书,英国学者理查德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
浅浅翻了几张书页,燕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拿出手机,用微信给前脚刚走的虞京臣发了一条消息:【哥,帮我找找看雪檐大学的毕业舞台。(鞠躬gif)】
虞京臣并没有马上回复,应该是在开车回公司的路上,燕栖也不着急,安静地靠在沙发上看书。中途帮宋雪檐拔了针,又轻手轻脚地帮他上了药,宋雪檐毫无感觉,睡得很沉。
燕栖渐渐地放下书,望着宋雪檐恬静的睡颜发呆。
睡着后的宋雪檐不再像醒着时气质清冷,反而安静温和,没有丝毫攻击性,更看不出昨晚他表现出来的风情。
想到昨晚,燕栖的呼吸略微加快,记起宋雪檐陷在自己怀中的样子,温软如水,潮涌而波澜,不必汹涌澎湃,暧昧低语便是情动的代名词,也是宋雪檐最直白热烈的爱语。
昨晚的一切记忆翻涌席卷而来,燕栖盯着宋雪檐,将呼吸克制得很轻,也没敢起身走到床边,像个觊觎珍宝又害怕伸手碰碎它的小贼。不知思想旖旎了多久,沙发上的手机轻轻震动,燕栖骤然回神,伸手摸脸,抹出一把温热的细汗。
打开手机一看,虞京臣不需要应答,直接发来一则视频。
燕栖立刻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蓝牙耳机,连接后点开了视频。这是四年前的视频,画质还恨清晰,因此燕栖翻来覆去地看几遍,十几遍,二十几遍,直到将宋雪檐的每一分动作,每一秒神情都看得分明。
他还记得考古宋雪檐时得知的一些信息。
宋雪檐在入校第一天就荣登学校告白墙,在顶尖的艺术学院一夜爆红,荣获「新生之光」的称号。后来,同学们发现这位颜值爆表的帅哥不仅外形气质上佳,舞蹈水平也是出众不凡。听说学校里的选修课只要有宋雪檐,课程再冷门,老师再严厉,期末考试再难,也必定爆满。
宋雪檐在学校名声很响,但他却很低调,甚至孤独。他不参加社团和活动,不当干部,不竞赛不拿奖,也不社交,不住校,他就像是一个规定情景内的人,明明成绩好舞技好,可就只愿意把自己圈在圆圈内,不往外跨一步,也不往上走。
所以当时他的班主任和专业课老师对他是又爱又恨。
宋雪檐在各门专业课上的表现极好,他的同学和老师了解他的实力。
但他却很少在学校或者其他场合表演,毕业舞台应该是最高调的一次。
燕栖看着屏幕,舞台布景极为简单,苍茫茫的一片雪地上赫然立着一座用木料搭建的小屋,屋子旁边种着一株孤芳自赏的梅树,一枝杈往侧方蔓延,遮挡住一半房门,一枝杈往上,覆盖在屋檐之上。
宋雪檐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色长衫,长发用红色细带绑起,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痕迹,就以最自然真实的状态在舞台上尽情地舞蹈。他像是诞生在雪地里的一抹风,如此自由,又充满着即将消散逝去的悲伤。舞蹈最后,宋雪檐翩然落地,垂首时落下一行轻泪-->>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