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檐:我罪过!
瞿城台当时的处境十分尴尬,后来就连公司也出面和他商谈,委婉地提醒他劝劝自己的妻子。瞿城台尽力周折,一时间是心力交瘁,直到后来,两人因为这件事爆发了第一次的争吵。
瞿城台劝告妻子不要再疑神疑鬼,可是这样的言论在妻子听来就是烦她、恼她,或许还有点心虚的意思。两人驴头不对马嘴的吵了半天,最后都口不择言,瞿城台终于表达了对妻子父母的不满,而她也在口头上给瞿城台定了罪责,认为他就是在外面和旁人有了勾当。
“我好累。”燕栖代入感十分强,往后瘫倒在椅背上,双目失神,“毁灭吧。”
宋雪檐俯身趴在床边,替他捶了捶腿,又捏了几下,趁机卖了个乖。燕栖瞥他一眼,他又继续说:“之后是冷战,直到瞿城台杀青,过年回家。他们就是在那段时间怀了孩子,后来我问过爸爸,既然她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他还记得瞿城台的神情,那样的悲伤歉疚,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那时候他就明白了,她的确不是真心想要个孩子,也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他的出生不过是一场庸俗的预谋和计划。
宋雪檐出生在第二年的雪天,并不受任何人的期待。
“报告宋老师,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燕栖举手,等宋雪檐抬起下颔,才说,“既然瞿叔叔当时不想要孩子,她为什么会……呃,怀上你呢?”
好家伙,这称呼变得够快的。
宋雪檐好笑地看着他,语气有点轻浮,“宝贝,如果你想内射,而我不允许,你可以事先扎破嗝屁套。”
“漏!漏!绝对漏!”燕栖并不因为宋雪檐的惊天之语而生出丝毫旖旎的情思,反而吓得抱头,“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
他在原地跺脚表示对肮脏手段的愤懑,随后反应过来,双手一拍床面,吓得宋雪檐一抖。
“我警告你,宋雪檐,你不许学这些坏招!”燕栖盯死宋雪檐,被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惹得更气,“听见没?!”
宋雪檐看了他好一会儿,忍不住笑了几声,等燕栖过来揉他的脑袋,他才说:“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逗逗你。”
“逗什么逗?不许逗!”燕栖重新坐回去,满脸严肃,“略过这个话题,继续。”
宋雪檐清了清嗓子,敛起笑意,“说来好笑,爸爸还是在我要出生的前两个月才知道他要当爹的事情,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木已成舟。总之后来我出生啦,爸爸的工作依旧很忙,他现在不仅要当提款机冤大头,还要养儿子,回家的时间依旧很少。”
“其实瞿叔叔对这件事情不可能毫无芥蒂吧?”燕栖说。
“是啊。她本以为有了孩子,能和丈夫和好如初,还能死死绑住丈夫的心,但她不会明白,就是因为她自以为聪明的做法,才让他们这段感情真正破裂。”宋雪檐垂头,语气低了下去,“我的出生并没有帮助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本来就不爱我,后来也只会更讨厌我,是我没用。”
“才不是这样。”燕栖伸手抱住宋雪檐的脑袋,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去置喙已死之人,但这绝对不是你的错,宋雪檐。”
“其实我不知道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她对我是怎么样的态度,或许也曾经疼我爱我,但是自从我记事以来,我就只记得她不好的一面。她打我骂我,又经常抱着我哭,我真是不懂,觉得她好奇怪,又很可怜,刚开始我会安慰她,说不哭呀不哭呀,渐渐的,我就一个字也不说了。”
宋雪檐不太想去回忆她的脸,“说来可笑,她让我出生是为了利用我捆住爸爸,可是后来她却不让我和爸爸联系,或许是怕我和爸爸告状吧。爸爸太忙了,我有时候会在学校里用公用座机给他打电话,但是他很少能接听到。”
他还记得和瞿城台的第一通电话,瞿城台客气疏离地说:“你好,哪位?”
他就说:“你好,我是宋雪檐。”
宋雪檐不禁笑了起来,觉得很有意思。
“爸爸声音很温柔,他会问我像吃饭睡觉的生活琐事,也会问我最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事情,想不想去学什么玩什么,会问很多很多,但从不提及她。我每次和他通话,都能听见很嘈杂的背景音,那是剧组工作人员的说话声。在家里的时候,她不让电视里出现爸爸的作品,所以我只能在学校的门卫室,小卖部,时不时地瞅一眼。”
燕栖说:“为什么不告诉瞿叔叔呢?”
“我也不知道。”宋雪檐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她每次哭得都很伤心吧。”
他小时候过得很单调,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