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提他我心情好得很!”
辛北城气咻咻地打断了他。
辛朝阳叹了口气,“别这样嘛爸爸,楼哥每次说起你,都夸你的。”
辛北城不怎么领情,瞄了他一眼,“他夸我什么?”
辛朝阳回忆了下,说:“就夸你和妈妈感情很好,夸你是个好父亲好丈夫,还夸你豁达——爸爸,你不知道,只要我一说起你和妈妈,他就必须夸你们两句,都成习惯了。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讨好你们呀。那么早就开始做准备了……真是未雨绸缪!不愧是楼神,嘻嘻。”
辛北城:“……”
辛北城心梗,挥挥手把闹心的小崽子赶了出去。
辛朝阳完全不介意,跑下楼和他爷爷还有约瑟分享了自己的新发现,听得两个长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另一边,楼衡给郑秋兰倒了一杯温水。
郑秋兰坐在床上,握着水杯,满是不自在道:“楼衡你来了……妈妈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您没事就好。”
楼衡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是有些动气,不过,现在是真的不在意了。
有件事他没有告诉辛朝阳。
在他给辛北城处理腰伤的时候,对方和他说了很多过去的事。
大概是觉得在楼衡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摆不了大家长的架子,很多话反而说得出口了。
辛北城说起楼衡的外公外婆,说自己小时候常往郑家跑,一天三顿饭,得有两顿是在他外公家吃的。
“我这辈子吃的第一碗长寿面,是云姨给我煮的。穿的第一件手织的毛衣,是云姨给我织的。郑叔也是,我小时候骑自行车,骑马,都是他手把手教我的。”
相比起沉迷买买买,和小姐妹吃下午茶spa弄头发的钱芬琪;忙到连儿子的生日都能忘记的辛宇,辛北城是在郑临丰和他的妻子身上,才感受到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父爱和母爱。
“郑叔特别喜欢小孩,一直宠着我们。
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偷偷开老头的车,把他刚提回来的车给撞破头了,追着我打了一顿。
我那时候哪知道怕?
就很不服气,心想着你打吧打吧,下次我把车库的车全祸祸给你看。
郑叔就不教训我,很耐心地教我开车。
等我学会了,他的道理我也都听明白了,我开车上路不仅对我自己不负责,也是对人家的生命不负责任。
你看,都是当爹的,别人家的爸爸怎么就这么好呢?
我那时候心里跟猫抓似的,升了高中,紧急联系人那一栏我偷偷写我爸是郑临丰。结果学校喊家长,就把他叫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辛北城说起来,眼睛都有些发热。
“哎,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开玩笑说,干脆让我给郑叔当儿子得了。话赶话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回头就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妈订婚……”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打了第二针疫苗,这次好痛啊,比来姨妈的酸痛感还强烈是怎么回事?[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