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澄慢半拍地昂了一声,“是一个朋友的。。。。”
到了嘴边的话突然顿住,裴奕安是谭恕的儿子,那谭恕和迟誉——
“温月澄。”
一道熟悉清越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地抬起头,迟誉在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桌前。
空气就这么滞了两秒,他从女人有些怔愣的面庞上移开,视线淡淡落在神色揶揄的男人脸上。
“你们认识?”
男人姿态慵懒地靠着,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拇指上的玉石扳指。他的眸仁漆黑深浓,如同深不可测的漩涡,总觉得让人难以靠近。
“温月澄。”
迟誉坐在了裴奕安旁边,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知道人家名字,我的意思是——”
你们什么关系。
迟誉掀了掀眼皮,“怎么,你不认识了?”
谭恕挑眉,就连温月澄也有些迷茫地看了过去。
“江夏中学,芭蕾舞很厉害的那姑娘。”
听着他话里的欣赏,温月澄眼睫扑闪着,耳朵也微微发烫,一时间没注意到连书舒变换的神情。
谭恕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吊儿郎当地挑了下眉,“是高二转来江夏的?”
温月澄点了点头,只见男人勾唇笑了下,眉眼间的疏离也散去许多。
“想起来了,但你可能也不记得我了,毕竟我高你一届,也没见过几次。”
温月澄原本是没印象的,但现在,她突然回想起,那时高中迟誉总是跟几个人混在一起。
其中有一个就是高年级的,和那个叫谭顷越的是双胞胎,只不过跳级了,听说他成绩优异被保送江大的金融专业。
可如今,他却是一位律师。
迟誉也没有如大家所料进修音乐,那个谭顷越也像是消失般,所有人都发生了变化。
既然认识,几个人之间也说开了。
裴奕安不是谭恕的儿子,只是谭恕相亲得有些厌烦,便借了裴奕安一起搅浑了几次。
正好连书舒也是被家里逼的,两人约定好对付家里的说辞,晚餐才重新开始进行。
“打扰一下各位,目前餐厅研制了新的甜品,今晚的宾客都可以免费获得一份,请问各位需要吗?”
几人倒是没拒绝,服务员很快推着车走过来,“甜品有桃子和草莓口味的,几位都可以尝尝。”
因为温月澄坐的位置最靠外,服务员一边说着,就要将第一份粉色的,缀着桃子果肉的甜品放置她面前。
连书舒皱眉,正要开口,一道声音先她一步——
“不好意思,麻烦给她换草莓口味的。”
迟誉似乎没觉得不对。
他懒懒掀了下眼皮,修长好看的手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一下一下,敲得温月澄心跳乱了节奏。
“她桃子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