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收回视线,沉默着吃了几个小混沌,突然又偏头望向还靠在他肩膀上的晋远,问他:“你不吃吗?”
晋远低垂着目光瞧着江鹤,伸手在他轮廓分明的面部线条上游走了一圈,然后沿着轮廓慢慢往下滑落,眼眸愈来愈暗,诱惑地舔了舔唇,活像个像拖人下地狱的堕落女神,低沉着嗓音笑:“我等着吃你。”
这几天两人都在做这种事情,身体处于高度敏感中,就如同干柴一般,几乎是一点就着,江鹤的喉咙滚了一下又一下,差一点就没有把持住,幸好理智强行将他拉扯了回来,他忍耐着晋远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尽量压制着忍不住颤抖的声线说道:“你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没事,”晋远拉开江鹤身上的睡袍带子,吻了下去,“我刚喝了两罐葡萄糖。”
江鹤的视线立马向一旁的厨房望去,果然看见流理台上放着两个他找人给专门给晋远配的葡萄糖罐子,而流理台下的垃圾桶里还堆着不少同样的玻璃罐子,看来这些天,他没少喝。
他正想着,整个人就被推到了餐桌上,紧接着他感觉晋远身上的裙子被撩了起来,全部朝他的后背压了上来。
本该是清凉薄透的雪纺半身仙女裙,此刻却被他和晋远不停地来回摩挲着,最终由清凉化为灼热,再经过汗渍一沁再轻薄的东西也变得厚重起来。
喘息声混合着餐桌轻晃的声音,使得原本安静而空旷的厨房区域变得喧嚣而拥挤了,感官和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而混沌。
晋远享用完一面,又把他的大餐翻转了一面。
望着江鹤像是醉酒般潮红迷蒙的脸,一双温柔氤氲着潮湿水汽的眼睛饱含爱意地与他对视着,晋远鼓了鼓喉结,瞧着他身上因他而泛起的红,低头替他舔舐掉坠在下巴处的汗珠,然后带着汗渍强势侵入他的唇,感受到对方的主动接纳,愈吻愈深。
两人吻得又急又乱,唾液自嘴角溢出,滴在餐桌上,随着餐桌的轻晃而滚动,糜乱了一整个江宅。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烈阳自窗外投射进来,落在餐桌上叠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斑驳的光影配合着一浅一深的两个肤色,像是给两人套上了一层某种不可言说的神圣感。
江鹤接住逐渐累脱力过去的晋远,任由他倒在自己身上,手掌覆在他雪白似水豆腐般软绵滑腻的皮肤上,气息不稳地轻声问他:“心里舒服了吗?”
晋远有力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江鹤抬了抬眼皮,望着他:“嗯?”
“我就是……”晋远的指尖在江鹤身上胡乱画着,莫名地有些哽咽,“我就是觉得我对你一点都不好。”
明明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可我却连我的父母都说服不了,让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们,不相信我对你的喜欢,不相信我爱你,不相信我们能够长久下去。
“没关系,”江鹤低垂着眼眸咬了咬晋远濡湿的黑发,一点都不在乎,“我对你好就行了。”
晋远沉默了片刻,在江鹤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的后,闭上眼睛,缓慢说道:“我就是想所有人都好好的,我们一家都好好的。没有那么多成见与偏见,大家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吃个饭,高高兴兴地过个年,但我好像太天真了,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了。”
他是真的有想过牵着江鹤的手,大大方方地走到他父母面前,告诉他们这是他的男朋友,一个很好很优秀的人,从今往后,他不仅有他们疼爱,他还有江鹤的疼爱,而他们也即将多一个特别优秀的儿子,江鹤也能有一对很疼爱他的父母。
他什么都想好了,什么都想得很好,唯独没想到,一向对他溺爱有加的父母居然说什么也不认同这件事。
这让他觉得难堪和挫败。
江鹤抓住他明明都没有力气了还在作乱的手,一下一下地在他手背上轻抚着,声音温柔了又温柔,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会好起来的,你想要的,都会慢慢实现的。”
“嗯。”躺在江鹤平滑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里那颗心脏一下又一下地有力跳动着,连着心脏的左手被江鹤抓握在他滚烫的手心里一下又一下温柔抚慰着,就像是替他抚平了连着多日的压抑的心情一样,憋在心里的那团气一散开,强撑多日的晋远终于坚持不住,晕睡了过去。
不见他有动静了,江鹤慢慢起身,用了点力将他抱回了卧室,望着他沉睡的容颜,伸手替他拨了拨洒落在眼皮上的头发,眼眸似水般温柔:“睡吧,不骗你,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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