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的别墅,日夜有人把守。邵星阑身上任何通讯设备都被收缴起来,窗外保镖二十四个小时看守——
邵星阑是真的孤立无援。
他起初心寒过,震惊过,可真当冷静下来后,第一个想法就是他这么长时间不回去,赵寻清会怎么想?
他开始放缓态度和邵父邵母谈,可不论怎么说,邵父邵母坚持的就只有一点,要他和许家联姻。
邵星阑试图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他想不管怎么样得先拿回自己的手机给他哥报个消息,但是邵父邵母却态度强硬,除非他愿意妥协,否则一应不允。
一个人关在一个房间,没有办法联络外界,没有人说话,就连邵父邵母除了每天一句的你想好了没在也不会跟他说一句话,不过短短两天,邵星阑就有些受不了。
他想过很多办法,不管怎么说,邵父邵母都是打定注意一定要他服软。
被关的第三天,邵星阑沟通不成,开始想着出逃。
窗外门外的保镖八个小时一换,中间基本上没有任何间隙,从窗外出逃基本上没有可能,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每天每天会给他来送饭的保姆身上。
保姆每天送饭时间虽然有个几分钟的偏差,但是每次来之前都有脚步声,赵寻清就借着那些脚步声来判断她来的时间,在一次她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猛地把她拽到屋里然后把门反锁,紧接着就搜出她的手机躲到卫生间里,无比冷静地拨出了那串自己熟记于心的号码。
滴——滴——滴——
手机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想起,门外拆门的声音也震如雷霆,邵星阑知道自己只有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手随着心脏不住地在抖。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他不管赵寻清说了什么,语速飞快地道:
“我现在被困在家里出不去,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你照顾好自己——”
“砰”的一声,门被拆开,邵星阑不顾赵寻清急促的话语挂断电话,眼神冷静的看向外面。
邵父气急败坏,一巴掌扇了过去,怒吼道:“你个孽障!”
·
经过那一次,家里人对他的看顾更加严密,跟他接触的人任何信息设备都不能带。邵星阑知道邵父邵母是铁了心要他服软,那么任何人来了都没用。
被关的时间从几天持续到十几天,邵星阑试过各种方法,声东击西、在深夜的时候跳窗强行突围,甚至是他以前嗤之以鼻的绝食、割腕自杀,可最后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所谓的绝食自杀能够有用,无非是仗着父母对你的爱,可若父母根本就不在意你的死活,你又能如何?
从医院回来的那一天,邵父垂眸看他,面上冷酷严肃:
“邵家要的,要么,是一个听话的继承人,要么,是一个死人。”
而邵星阑可能去死吗?不可能,他要好好活着,好好和他哥在一起。
手腕上的伤慢慢好转,邵星阑在这段时间看着窗外,原本焦虑的心情也变得无比沉静。
他知道邵家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放过自己,除非他服软。他们可以耗着,关他个几个月一年,但是邵星阑耗不起。
一个月的囚禁让他变得无比消瘦,原本俊朗的面上也是一片灰暗。
邵星阑打算服软。
他要出去,不管怎么样,都要先出去。
可就在打算想邵父邵母低头的时候,邵母却忽然把他放了出来。
家里来了客人,一个长得清秀漂亮,性格温和有礼,礼仪大方得体,浑身上下都挑不出什么毛病的oga。
许家,许意。
邵星阑一瞬间有无数心思。他以为是因为许家上门,邵父邵母不好意思才把他放了出来,可同样,他也以为这是自己的机会。
许家的许意他以前多少也见过几面,印象中是个性格极好的oga,他想他或许可以跟他把话说清楚,邵父邵母没了念想,他就能有一线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