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烛决定还是给大舅哥一点面子,低头慢慢啜了一口成色极佳的上等龙井:“不是简单地有兴趣,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很爱他。”
杨道士很不爽地对弟弟老公进行一个鸡蛋里挑骨头:“但是我听说您不愿意让他继续出来工作。”
“他是一个独立的人,当然有权力决定自己做什么,我完全支持他。”沈烛当即展现出特别有男德的一面,卑躬屈膝贤夫良父,非常之贤淑了。
杨道士哼了一声:“夭夭不会做饭。”
“我会。”
“他生病经常忘记吃药。”
“我喂。”
“生三胎。”
“我生。”
“……”
“……”
不知道为什么气压变得更低了一点呢。
杨凌绝对不会知道自己接下来忙到跟狗一样和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完全脱不了关系。
阮夭踮着脚尖试图把新买的手办放到最顶层的架子上时,身后突然拱上来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沈烛这个人,最擅长用一张冷面扮委屈。
因为平时看起来非常可靠,偶尔委屈一下的时候就很能博得小美人泛滥的同情心。
男人明示暗示自己被阮夭娘家人刁难到了,没有阮夭的亲亲抱抱就再也好不了了。
但是他又实在做不出来电视里那种软萌小奶狗的可人样子,因此只能别别扭扭地好像在蓄意离间老婆和大舅哥的关系。
总之,看起来非常之碧池。
反倒是阮夭自己傻乎乎钻进进男人怀里,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沈烛笑。
笑得人心都要软了。
他自觉做人男朋友就要有男朋友的样子,咬着手指思考了一会儿,豪气干云地说:“别担心,不管怎么说你都已经是我的人啦。”
男人沉默一会儿,然后毫不留情地指出说是这么说,但是他们都还没有进行一些情侣应该有的夜间活动,比如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都确定关系一天了还不发生一些什么,这合理吗!152初冬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打在一张被各种毛绒娃娃占据了的床上。
有一米高的玩具熊懒洋洋耷拉在皱成一团的毯子上,身边被子拱出一个圆鼓鼓的小山包。整个房间中蔓延着一丝诡异味道。
沈烛吃人嘴短,只能低声下气坐在床边道歉:“我错了。”
小山包一动不动,于沉默中透出一股子气急败坏的气息。
男人左手虎口上还有好深一个牙印,其实不只是手,背上还有一大片乱七八糟被抓挠出的红印子。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还试图把手钻到被子里把那尊发脾气中的大神请出来。
后果当然是除了手背上又添一道猫抓似的划痕外一无所获。
沈烛好声好气地说:“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我昨天不是故意吵醒你的。”男人语气听起来十二万分诚恳,“但是不清理会生病的。”
小山包动了动,从堆叠的棉花中挤压出一声恨恨的哼声。
“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你!”
沈烛自有意识起所有的忍气吞声都用在哄男朋友身上了,偏偏已经习惯对谁都是面无表情,因此道歉也道得格外别扭。
他捏捏小山包,语气软下来,本来低沉的声音染上莫名意味:“你要是不喜欢小猫尾巴的话我还买了兔子尾巴。兔子尾巴的振动频率据说比小猫尾巴更小一点。”
“可能会让你更舒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