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伸手,将他脑后那一把长长青丝盘握在手掌上,用力压住他脖颈,倒在竹席之上。
“总要有点缓解的药物吧,柏霁之你真的是昏了头——”她明明都已经伸手向长裙背面的拉链,却还是说着这样的话,宫理都觉得自己有点虚伪了。
他重重吸了下鼻子,有点自暴自弃:“我没办法、我吃了药才会变成这样的……宫理,我真的没办法、呜……我、我弄过,弄了也不会好,没一会儿又会这样……”
宫理懂了他说的意思了,交替了他的手。
柏霁之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气很快就变成了别的声音……
……
他声音确实有点大,可能也是没经验,又觉得宫理在的地方都是安全的,他是浅浅的玻璃杯,而蜜太满,他又不会描述不会说出来。
只能在单音节中夹杂着呼唤她。
宫理骂了一句,咬牙捂住他的嘴:“你是非想让人知道小叔子跟未来嫂嫂搞到一起去了是吗?”
柏霁之还咬她手指,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狐狸精似的声音。
她汗都顺着脊背淌下去,外头雨声密得像是穿透屋檐落在竹席上,落在他俩的肩上脸上。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感觉柏霁之声音和雨声一并低下去,他开始紧紧咬着嘴唇,语无伦次变成了压抑的闷哼声。
宫理抱怨了一句:“竹席要把我膝盖磨破了。”
他动作一僵,将她抱起来,胸膛贴着她后背,手扣在她腿窝下头,宫理仰起头喟叹道:“这样也不错。”
他低头小心亲了亲她膝盖,宫理拽着他耳朵让他抬头来亲她,柏霁之看着她起伏中蒸腾着热汗的面容,描摹着她五官,瞳孔缩成一条线,睫毛又低垂下去,甚至是肩膀都抖起来,才缓缓去亲吻她。
动作轻得就像是蜻蜓点水。
宫理不爽起来,掰住他后颈使劲儿咬回去,他被她逼得要崩溃了,吸着鼻子颤声叫道:“……宫理、宫理我……”
宫理没在意他这会儿的哭腔跟之前撒娇的哭腔有什么区别,她只觉得他第三轮表现得还是挺不错的。
她和他倒在竹席上大口呼吸时,外头天色都快亮了,柏霁之呼吸渐渐平静甚至几乎听不到呼吸声,宫理转过头看他的时候,他背对着缩在床帐里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宫理坐起来,这床要脏得没法躺了,她拨开纱帘,外头天色是熹微泛起蓝光,按夏天来说估计是凌晨四点出头,她摸了摸自己在地上的裙子,哀叹了一句:“完了!”
她没察觉到,柏霁之因为她的哀叹身子僵硬,背过去的脸上紧紧咬着嘴唇,面上是几乎要一头撞死似的后悔——
他果然做错了事、他竟然疯到对宫理……
宫理肩膀垮下来:“这时候不带烟,这比上厕所不带纸还可怕啊!”
柏霁之:“……?!”
宫理心情也有点恶劣,她回头想问问小少爷抽不抽烟,掀开床帐只能看到他紧紧挨在床最内侧背对她躺着,肩膀上后背上好几个她留下的印子,甚至那一把长发都因为她的把玩缠在一起。
宫理小声道:“……柏霁之。”
她对这几个字还是有点拗口陌生,刚刚她也是更习惯叫他“小狐狸”,于是开口道:“哎,小狐狸——”
柏霁之似乎睡死了,毫无反应。
算了,估计也累了。
宫理放下床帐,脚步走远一些了。
柏霁之僵硬地躺了许久,直到确认她的脚步声不在房间周围……不、怎么可能,他是不是做了梦……
宫理怎么会出现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