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最大的指望便是孟玉堂了,若是被他嫌弃,她将来的风光体面要靠谁来给。
明珠被曹氏拉走了,姚老爷子直接将她的异常举动归咎为受了邪。
明蓁却不这么想,实在是明珠刚才的神情太过诡异了。明蓁甚至都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她说的话是真的一般,陈员外和陈霖淮都会出事。
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明蓁就心慌不已。
“夫君,你可知爹如今在哪里?”
这个陈霖淮还真不知道,往常陈员外出门做生意,若是在外耽搁久了会送一封信回来报平安。若是一两月便回,就不会给家中来信。
“算算日子,爹早就应该到了京城,若是生意谈成的话,此时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虽然陈霖淮也将明珠的话当做疯言疯语,但他心中也难免不安起来。唯恐会吓到明蓁,陈霖淮忙先安慰她:“无事的,我爹出门带了好几名护院,他们武功高强,跟在我爹身边好几年了,有他们护着,我爹不会出事的。”
明蓁心中稍安,更是不愿影响到陈霖淮的心情。
“是我被明珠的话乱了心智,才会胡思乱想的。我祖父说得对,她定是中邪了,她的话不能当真的。”
两人互相安慰彼此,都想要忘记明珠说的话。隔了一日,周氏也跑来安慰明蓁。
“昨日,你二婶请了道长上门。说是明珠被邪气冲撞了,才会胡言乱语的。道长做了法倒还有些用处,明珠已经清醒回家去了。”
“这便好!”明蓁也希望如此。
周氏嗤笑,有些不信:“我倒是觉得,她大概是这些日子在孟家过得不顺,所以迷了心智,也想诅咒你日子不如意罢了。”
这么说也未尝不对,明蓁想到明珠每次见到她的神情,便觉得累得慌,两人各过各的日子不好吗?她不明白明珠非要同她比什么。
即便是这样,明珠的这一番话还是在明蓁和陈霖淮的心里埋下了不安的种子。陈霖淮甚至真的想出门去寻陈员外。
明蓁不知该不该阻止他,倒不是因为武举开考在即,而是怕他也会出事。
令明蓁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和陈霖淮忧心不已的时候,陈员外突然从京城回来了。
见到他,明蓁和陈霖淮都是惊喜万分。
“爹,您终于回来了。”
陈霖淮激动地像小时候一样扑过去,紧紧抱住了陈员外,让他很是惊异。
“怎么了这是?不过一个月不见,就这么想爹?”
陈霖淮直笑个没完,“儿子想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爹,你这次怎么会回来的这么快。”
“我不是答应要回来送你进武举考场的吗,自然要赶早回来。”
父子二人亲密无间地说着话,明蓁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等到晚间明蓁二人回房以后,成伯忙上前伺候陈员外,问起他的情况。
“老爷,事情办得如何,你这一路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陈员外满是遗憾,“可惜了,张家的护卫身手确实不错。我筹谋了这么久,终究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不过那狗东西的另一条腿也被我给废了,以后也只能躺在床上过一辈子了。”
成伯也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庆幸。
“老爷,你没事就好,你不知前几日少爷和少奶奶有多担忧你。少爷甚至还动了心思要动身往京城去找你。”
陈员外面色大变,“幸好淮哥儿没有去,我伤了那狗贼,张家立刻就疯了。动用了所有的手下来查找我们,出京的几条路上都有锦衣卫的人把守搜查可疑之人。我从水路回来,正好和锦衣卫的指挥使薛行撞上了。”
薛行可是张家一手提□□的,对着张家比对皇上还要忠心呢。更重要的是,前些年,也是他在各地搜捕少爷。
想到这些,成伯就觉得后怕不已。
“薛行是认得侯爷的,若是他在路上遇到少爷,定会猜到少爷身份,也会知道此次行刺张清明的是我们。”
“不错,当时那种情景之下,若是淮哥儿在,薛行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不过幸好如今无事发生,这天下长相相似之人众多,只要不和张家牵扯到一起,谁又能把一个县城小商铺的纨绔少爷和大名鼎鼎的安西候联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