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边坐下,抓住玉如意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深深地看着她,心中蔓延的除了万分的痛感之外,还有千般万般的后悔。
想到当初的一切,他后悔自己把玉如意牵扯进来,她一心喜欢简单快乐无忧的生活,自己不但没能给她,反而事事将她置于危险之中,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是个称职的丈夫。
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唇边还有着淡淡血迹的玉如意,褚至情用手指替她抹去那些血渍,脑海里全是她平日里的音容笑貌。
“如意……”
他心中充满着后悔,如若当初不是他借着吉祥的事儿,逼着她与自己成亲,她还是那个快乐生活在洛阳的玉如意,每日游走在洛阳城淘宝,做她喜欢做的事。
如若不是自己自私,想要将心爱的她占有,她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不会被文安公主妒恨,不会因为自己,遭受这般的凌辱,更不会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他痛苦地将头埋进玉如意的手心之上,浑身颤抖着,落下了他这辈子从未落下的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情到深处的时候,看着心爱之人因为自己遭受生死一刻的时候,褚至情哪里还管的住泪腺的分泌?
他微微抬头,倾身向前,在玉如意的额前落下轻轻的一吻,动作温柔得让人看了就心疼。,!
怕错过了太医开门的一刻。
太子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察觉到褚至情挥手要打文安公主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文安公主纵使有错,却总归身为公主,岂是他能下手打的?
可是,玉如意此刻生命垂危,生死一线的时候,又是文安公主导致,褚至情见到她,又如何冷静?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文安的错。
他立即上前,将文安公主拉至一旁,轻声斥责:“文安,你怎么这般糊涂?!”
文安公主仿若没有听见太子的话一般,目光依旧紧紧跟随褚至情,见他始终拿着后背对着自己,别说转身了,连回头看自己一眼的动静都没有,顿时心灰意冷。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顾不得太子此刻正在苦口婆心的跟她说道理,便哭着飞奔而去。
文安公主走后,约莫一刻钟的光景,卢太医才打开房门,摸了摸额前豆大的汗珠,看向迎面而来的褚至情和太子,不禁面露为难。
“卢太医,如意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肚子里的孩儿有没有事?”褚至情一时情急,竟然一把抓住卢太医的胳膊。
卢太医被他抓得生疼,慢慢抽出胳膊来,再看到他焦虑的表情,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虽有不忍,却还是得告知他真相:“褚公子……贵夫人……因小产失血过多,只怕是……”也不说完,他弯下腰来朝褚至情躬身致歉道:“恕吾无能,无回天之术……”
褚至情的脸色随着他吞吞吐吐的话,越来越苍白,忍不住追问道:“卢太医,你到底是要说什么!”
听到褚至情这么问,卢太医一皱眉,干脆一鼓作气地将梗在喉头的话一并说完:“还请三少爷节哀,为三少夫人准备好后事吧!”
“不可能!”褚至情不敢相信地看着卢太医。
卢太医见他情绪激动,便求助地看向太子,太子立刻挥手,示意他先行离去。
褚至情却一时间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伸手一把攥住太子的衣角,哽咽道:“殿下,如意她不可能有事的,她不应该有事的,一定是卢太医的医术不行,请殿下再安排别的太医来为如意诊治……”
“至情!”太子大声喝住几近痴狂的褚至情,见他微微有些冷静后,这才继续道,“卢太医乃太医院院判,他的医术已经是当世数一数二的了……”
言下之意,依然明了,卢太医说的话,就是事实,就算再安排十个百个太医,结果也是一样。
褚至情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任何转机,失魂落魄地松开了太子,便要朝房间走去,太子在背后唤他,他也仿若未闻,进了房间之后,便对着里面的丫鬟说道:“你们都出去。”
丫鬟们见太子点头,这才一一出了房间,褚至情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太子见他这般,无奈之下也只能带着下人离开,将这兰馨苑留给他和玉如意。
褚至情一步一步地朝床头靠近,慢慢地离床上命悬一线的玉如意越来越近,他心中痛苦难当,双眼里全然显露痛苦之色。
他在床边坐下,抓住玉如意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深深地看着她,心中蔓延的除了万分的痛感之外,还有千般万般的后悔。
想到当初的一切,他后悔自己把玉如意牵扯进来,她一心喜欢简单快乐无忧的生活,自己不但没能给她,反而事事将她置于危险之中,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是个称职的丈夫。
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唇边还有着淡淡血迹的玉如意,褚至情用手指替她抹去那些血渍,脑海里全是她平日里的音容笑貌。
“如意……”
他心中充满着后悔,如若当初不是他借着吉祥的事儿,逼着她与自己成亲,她还是那个快乐生活在洛阳的玉如意,每日游走在洛阳城淘宝,做她喜欢做的事。
如若不是自己自私,想要将心爱的她占有,她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不会被文安公主妒恨,不会因为自己,遭受这般的凌辱,更不会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他痛苦地将头埋进玉如意的手心之上,浑身颤抖着,落下了他这辈子从未落下的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情到深处的时候,看着心爱之人因为自己遭受生死一刻的时候,褚至情哪里还管的住泪腺的分泌?
他微微抬头,倾身向前,在玉如意的额前落下轻轻的一吻,动作温柔得让人看了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