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去多久我还不知道,我尽量早点回来,五月底我们两个一起回北京,儿子高考,咱们总要参与参与。”
王建业笑了:“到时候我会尽量把工作排开。”
第二天下午两点,楚韵提着一个箱子,低调地出现在香港的某家银行。
不过,只有她觉得自己低调而已,她一走进银行,再看她手里那个熟悉的箱子,楚韵就被请进了。
箱子放在桌上,楚韵:“我要……”
客户经理连忙接过她的话:“我们知道您要抵押,这是今天的金价,您要觉得合适,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楚韵笑了:“都几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客户经理笑着道:“楚总这样的人物,只要见过,怎么会有人不记得。听人说,楚总不仅炒股厉害,做生意也厉害。坊间有人传言,去上海办事都要去您的公司拜码头。”
楚韵看完合约,反驳道:“别听他们的,都是胡说。”
办好了抵押,钱转进楚韵空了几年的账户,楚韵淡定地走出银行,去假日酒店。
楚韵一住进假日酒店,就有人跑去传话,隔壁交易所的老交易员都知道,假日酒店三楼八号的那位高手又来了。
钱进了账户,楚韵就不急了,傍晚去范家拜访,刚好他们全家都在。
吃完晚饭,大家坐下喝茶。见他们有事要谈,范老太太和两个媳妇儿都上楼休息去了。范老太太走之前,还交代楚韵,好不容易来一趟香港,要多过来玩。
楚韵点点头,扶着老太太的胳膊,送她到楼梯口,目送老太太上楼。
范德人:“你可是稀客啊,来香港做什么?”
楚韵悠然地坐下,喝了一口温茶:“缺钱了呗。”
范德人皱眉:“你名下的公司哪家不赚钱?你还会缺钱?”
“那可不。”
楚韵把她大额的投资计划,一项一项地跟范德人交代清楚,然后哭穷:“修路花的钱可不是一点点。”
范德人:“别蒙我,就算修路,那你也不可能缺钱到这个份上。”
楚韵笑眯眯道:“这不是还有其他需要用钱的地方嘛。”
她的影视公司以后肯定烧钱。二十一世纪,她可没少在网上看到,哪部电影,哪个电视剧,投资了几千万,几个亿。投资几百万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以后想拍电影电视剧啊,烧钱自是不必说。
而且,她还答应了兰洁买地建楼,真是哪儿哪儿都缺钱。
范德人冷哼一声:“你真当自己是投资奇才,什么都敢投。”
楚韵摇摇头:“我从来没认为我自己是投资奇才,有些事情,即使是亏本的买卖,硬着头皮也要投。”
范德人不好再说什么,只说:“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楚韵淡淡一笑:“不就是钱嘛,亏了也就亏了,我这样的人,就算再穷也不会缺吃喝。人生在世,总要做点值得跟儿孙炫耀的事情。”
楚韵扭头看范德人:“不好意思哈,无意冒犯你。”
这是暗示他没有儿孙了,范德人生气:“你出去!”
楚韵连忙半真半假地道歉:“不要生气啦,是我说错了,对不起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个无法无天的学生行不行?”
范德融向来严肃的脸上挂着笑容,这个楚韵,也就她能逗得三弟跳脚。
范德喜坐不住了:“楚韵,你还缺不缺钱?缺的话我给你投一点儿?”
楚韵看向他:“听说上一次,我刚走没有一周,你们就把我帮你们赚的钱,全部赔进去?”
范德融淡淡瞥了范德喜一眼,范德喜尴尬地笑笑:“是啊,都怪我们不听你的话,这次我们一定都听你的。”
楚韵但笑不语,他们赔钱还是挣钱,不关她的事。这次她也不打算带他们玩儿了,除非他们给的佣金特别特别的高。
时间不早了,楚韵要回假日酒店,范德融叫司机送她回去。
有范德融在,范德喜不敢造次,他趁大哥不注意,帮楚韵关车门的时候小声跟楚韵说:“明天一早我去酒店找你。”
范德人叫司机开车,范德喜连忙松开手。
等车子走远了,范德融教训范德喜:“有多少本事吃多少饭,靠别人吃饭能吃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