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扎纸和道安十分欢喜的打电话报喜,之后我们排队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苏译丹的医院。
上了车后,我的心里竟然越来越害怕,也不知道这种不安从何而来。甚至我当时几乎有一种冲动,希望自己永远也到不了医院。
但是,该到的,还是会到的,毕竟路就那么长。
沈阳某医院门口。
春叔和玄嗔老爷子以及陈歪脖三人都在,他们见我们回来了,脸上的表情除了欢喜之外,还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忧愁。
尽管韩万春对我笑,但是我也看的出来,这笑容里面,隐藏着一个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于是,我好想明白了什么,于是,我忽然一把丢掉了背包,然后不发一语的朝着医院里面跑去。
在医院里奔跑的人有很多,这个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死亡和诞生的特殊环境造就了护士们的见怪不怪,我低着头跑着,和他们擦身而过,大口大口的喘息,最后,终于跑到了苏译丹的病房前,我颤抖了推开了门。
这间重症病房中,此时空无一人。
那一刻,我望着那张空荡荡的病床,想象着之前苏译丹在那里躺着的场景,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淡淡消毒水气味的空气中,细微的灰尘慢慢漂浮。
而此时此刻,气味依旧,阳光依旧,却在也没有了她。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身子同时不受控制的跪坐在了地上。
没有哭,只是愣愣的望着那张床,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在那一天的那场梦里,她真的是来和我道别。
(下一章,会在凌晨更出,但不是最后一章,感谢大家的支持,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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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过我在问它具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它却没有回答我,只是笑着对我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就好,我心里想着。于是我便没有再问。
之后我又和胡白河聊了许多,通过这次谈话我才明白,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并非秘密,我一直以为,我这次前往狐仙故乡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我的动态那些狐狸们却了如指掌,而且,在它们的眼里,我的选择也正是我的历练。
之前曾经讲过,在萨满教消散之后,一个萨满的传承必须要经过那野仙教主们的历练,就像我的那个死鬼爷爷邵永兴一样,当年他也正是因为通过了三位教主的历练,这才真正的成为了萨满传人。
而我从开始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事情,竟然也是那三位教主给我的历练,胡白河对我说,说就在后半夜的时候,它临来之前,那胡三太爷便让它传话给我,说我已经通过了历练,在我的身上,已经能看到一个合格的萨满所有应该具备的东西。
成为一名合格萨满最重要的条件,便是一颗善良的心,还有就是对这个世间的领悟。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才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一名萨满,之后可以请来所有想请的五族妖怪帮忙,无论是谁。
但是听到了这里,我的心中竟没有一丝的欢喜,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真正想要的东西,现在还在远方等着我。
于是,我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胡白河说道:白姐,你从哪儿来。
胡白河说:昨天白天的时候在沈阳,晚上到了哈尔滨。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它:那你有没有……。
我想问它,有没有去医院,因为根据韩万春所说,在我没回来之前,胡白河经常会到医院探望苏译丹,所以我想问它苏译丹的消息。
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胡白河便对着我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去。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之后,我在胡白河的帮助下,将狐仙宝藏之中邵玉三人的尸体抬出,就地烧了,任凭草原上的风吹走,马天顺为人逆杵性格极端,雷子这人的性格趋于附势贪婪钱财,而邵玉这人一生工于心计自认可以掌控一切,到最后,他们却还是败在了金钱和之下,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人既然已死,那这一生的罪孽也算了结,希望它们下一辈子会做个好人吧,不过胡白河对我说,这些信奉邪教且作恶多端之辈,多数都没有来生可言的。这一点我相信,因为我亲眼见过黄善死后的遭遇,是那么的可悲。
不过,这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生活,这也怨不得别人,于是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后,便也想开了。之后。
之后我动手挖开了青巴图鲁的坟墓,我发现,他的棺材却是一个大木桶,撬开之后,它的骸骨和它妻子的骸骨姿势相差甚微,同是盘坐而死,这传说中的英雄,看上去身材并不高大,尸身腊化之后,皮包着骨头,显得更是矮小。
于是我便将它的骸骨移到了狐仙宝藏之中,将它放在了它妻子的身旁,时隔四甲之后,两人终于又聚在了一起,此聚没有期限。宝山之前,两幅尸骨并列而坐,而两个亡魂却再也没有相逢之时,此情此景,不由得又让我心生感慨,原来一个错过,便是永生不得见,一个选择,便是永世不相逢。
我在那两具骸骨之前跪了下来,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将开元鼓和金刀都放在了那青巴图鲁的身前,我已经不需要它们了,还是让这两件所谓的‘宝物’陪着最初的主人一起安眠吧。之余对老瘸子的纪念,一串铜铃就应该足够了,我心里想着。于是起身的时候,我丝毫没有留念的转头就走,而身旁的胡白河问我:姚少,何不拿些银钱日后花销?
我摇了摇头,然后轻声叹道:这些钱虽好,但却不是我的,不是我应得的钱,花着也不会舒心。
同样是寻找狐仙宝藏,但我和那些邵家以及金巫教的人不一样,从始至终,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