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也是天道所致吧,得到一样就要失去一样,这才是阴阳平衡之道。
事实上,在见到了青巴图鲁的坟墓之后,我们全都没有说话,当时太阳落山,西风渐渐的强了起来,在这大兴安岭的腹地,在这传说中的萨满祖师坟前,只能听到我们四人重重的喘息以及哽咽的风声。
我一边平复我的呼吸,一边抬头望去,单间那墓碑旁边还插着一根木棍,木棍之上缠着很多布条,那些布条早已褪色且残缺不全,不过还是能依稀的辨认出其颜色,这些布条迎风招展,就好像是一面诡异的旗帜。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应该是‘佛朵’了,之前也说过,佛朵又名佛多,是满族祭祀的时候要用到的东西,其满文为‘fodo’,西清的《黑龙江外纪》曾经有过记载:‘满洲祭墓,新坟插佛多,旧坟插柳枝,皆是人有后意。佛多之势,沾五色纸条,如幡,汉名佛花。’
太阳落,西风狂,塞北牧场,佛朵飘扬是吾乡。我心中叹道,看来那胡三太爷确实没有骗我,因此我现在正站在这里,眼前的一切,无不同它的形容一样,而这一幕,我却好像似曾相识,似乎曾经来到过这里似的。
如此说来那青巴图鲁的坟前佛多确实有些怪异,因为其实布条缠绕,另外其实这佛朵也有些说道,按照规矩,在祭祀完毕之后,都要将佛朵取下就地焚烧,否则将是大不敬,可为何青巴图鲁前的佛朵似乎已经插了很久的时间呢?
这一切,我在那墓碑之后找到了答案。
说起来经过了这么大的周折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这里,而邵玉此时哪里还有闲情雅致去瞻仰这青巴图鲁的坟墓?在我发呆的时候,这邵玉已经开始四下的打探,他绕到了那墓碑后面看了许久,之后便冷笑了一下,然后恨恨的说道:“好一条老狗,真想不到你也这样的没用,哈哈,你枉费心机设下的这一切,到最后还不是被我给破了?什么青巴图鲁,还不是一样的无能!?”
说到了这里,只见那邵玉转头对着还在发呆的雷子命令道:“准备好家伙,咱们下地道。”
那雷子听到自己的老大发话后哪里敢不从,慌忙从背包中取出了铁铲一类的东西,当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雷子拧亮了两盏照明灯后,便紧随马天顺和邵玉前往了那一片岩石的方向,显然那墓碑之后记载了什么,以至于邵玉此时已经知道了宝穴的入口。
想到了此处,我便和道安也来到了那墓碑之后,借着手电的光亮,我们看清了墓碑上所写的几排小字,道安的眼睛比我好用,只见他喃喃的念叨:“致苍天,罪人青巴图鲁叩首……………………”
道安轻轻的念出这墓碑之后所记载的文字,我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越听心中越感到悲凉,原来这墓碑正是青巴图鲁死前求狐仙所立,上面记录的,正是他死前想留给后世的一番话,同样也是他自己的忏悔。
正向之前所说,青巴图鲁一生有两件大恨事,最令他悔恨的,却并不是错点龙脉,而是连累自己的妻子魂飞消散,在这墓碑之上,大段的忏悔都是对他的妻子写的,这正是我所感叹的地方,原来即便是青巴图鲁这般的人物都不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他为了报恩穷极一生的经历,可直到死前才大彻大悟,原来自己所做之事,却并非是自己想做的。
而正是因此,所以他才在墓碑之上对自己毫无情面的批判,但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心酸之情,我听了一会后,心中想到,人生在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又有多少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不,我忽然觉得,其实青巴图鲁也是在自欺欺人,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真正所在乎的东西呢?想来他只是因为时局所困,外加上自责,所以才会在潜意识里面不敢去承认,所以之后才会酿成了这场悲剧。
想来青巴图鲁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想对后人传达一些信息吧,正如同在那阴司街的时候北川道长对我说的那些话一样,毕竟他们的这一代已经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而酿成了悲剧,所以他们才希望自己的后人能够填补他们的遗憾,起码能够真正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在这一点上,也许我要比他强上许多,因为我当然知道什么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也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走到了今天。
这一段过后,接下来的字迹则是说龙脉入口,原来那龙脉的入口就在那片石堆之处,在这一段之后,还有几行小字,这几行小字,正是青巴图鲁想对他后人说的话,而正是这几行字,让我的心中再次无比的震惊,因为上面的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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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之中不是曾经提到过么,听那书生说出当时的社会局势之后,那老狐狸对他说看来用不了多久它们也会离开这里了。想来那些狐狸们心中也明白,青巴图鲁直属于满清,满清如果灭亡之后,这萨满教也会跟着消散,倒是它们便可以离开此处前往狐仙的圣地铁刹山了,毕竟这里虽然是狐仙的故乡,但是却真的不适合它们修行,如此想来,现在整个狐仙故乡里面,应该只有这瞎眼狐狸独自继续着自己的使命,而其他的狐狸,应该早就离开了吧。
事实上我的这个猜想没过多久便有了印证。
书归正传,在我看着那瞎眼狐狸在前面为我领路的时候,顿时下意识的跟了上去,然而那邵玉见那瞎眼狐狸始终走在我的身前,如果我不走的话,它也不会动地方,所以便冷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就这样,我们几人在那条狐狸的带领之下前往了草原的深处,这草原确实很宽广,当时日落西山,遥远的天际只剩下一丝太阳的余晖,我们大概就这样随着那条狐狸跑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只见身前那条瞎眼狐狸忽然猛地加速,三两下就将我们全都抛在了脑后,穿过了一片小小的树林之后,脚下的青草长势变矮,我们的远处出现了一片巨大的乱石,而乱石之前,依稀可见一座坟茔立在那里。只见那条瞎眼狐狸的身影窜到了那坟茔旁边立住了身子,然后又对着我点了点头,这才朝着旁边的乱石跑去,没一会儿,便失去了踪影。
而当时我心里也明白,这里就是真正的狐仙故乡,青荔丹参就在这里,龙脉和宝藏也在这里。
见到终于来对了地方,邵玉的脸上一阵狂喜,他也不说话,只是朝着那坟茔跑了过去,而我自然也跟上前去,等到跑到这孤坟之前的时候,我们全都气喘吁吁,我双手拄着自己的膝盖打量起这座孤坟,这坟不比之前的那片乱葬岗,坟前的土地相当正解,甚至墓碑贡品应有尽有,看来是平时那瞎眼狐狸还在打理这这座坟吧。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望着那座墓碑,这墓碑是一块一米开外的石板造就,由于年长日久,石板被风雨侵蚀,所以难免生了些青苔,而上面的自己虽然模糊,但也不难辨认,只见那石板正面平行雕着两行大字,同样是满文和汉文的组合。
我当时自然不懂那满文,但是汉字却认得,只见那墓碑上面所刻的字迹正是‘罪人青巴图鲁之墓’。
罪人青巴图鲁。这几个字字字触动我的内心,确实,这样的一位大豪杰大巫师一生之中从未扶过恩义,无论是对其主,还是对其国,但是他真的是个罪人,因为它负了一个女人的情谊。
可能这也是天道所致吧,得到一样就要失去一样,这才是阴阳平衡之道。
事实上,在见到了青巴图鲁的坟墓之后,我们全都没有说话,当时太阳落山,西风渐渐的强了起来,在这大兴安岭的腹地,在这传说中的萨满祖师坟前,只能听到我们四人重重的喘息以及哽咽的风声。
我一边平复我的呼吸,一边抬头望去,单间那墓碑旁边还插着一根木棍,木棍之上缠着很多布条,那些布条早已褪色且残缺不全,不过还是能依稀的辨认出其颜色,这些布条迎风招展,就好像是一面诡异的旗帜。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应该是‘佛朵’了,之前也说过,佛朵又名佛多,是满族祭祀的时候要用到的东西,其满文为‘fodo’,西清的《黑龙江外纪》曾经有过记载:‘满洲祭墓,新坟插佛多,旧坟插柳枝,皆是人有后意。佛多之势,沾五色纸条,如幡,汉名佛花。’
太阳落,西风狂,塞北牧场,佛朵飘扬是吾乡。我心中叹道,看来那胡三太爷确实没有骗我,因此我现在正站在这里,眼前的一切,无不同它的形容一样,而这一幕,我却好像似曾相识,似乎曾经来到过这里似的。
如此说来那青巴图鲁的坟前佛多确实有些怪异,因为其实布条缠绕,另外其实这佛朵也有些说道,按照规矩,在祭祀完毕之后,都要将佛朵取下就地焚烧,否则将是大不敬,可为何青巴图鲁前的佛朵似乎已经插了很久的时间呢?
这一切,我在那墓碑之后找到了答案。
说起来经过了这么大的周折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这里,而邵玉此时哪里还有闲情雅致去瞻仰这青巴图鲁的坟墓?在我发呆的时候,这邵玉已经开始四下的打探,他绕到了那墓碑后面看了许久,之后便冷笑了一下,然后恨恨的说道:“好一条老狗,真想不到你也这样的没用,哈哈,你枉费心机设下的这一切,到最后还不是被我给破了?什么青巴图鲁,还不是一样的无能!?”
说到了这里,只见那邵玉转头对着还在发呆的雷子命令道:“准备好家伙,咱们下地道。”
那雷子听到自己的老大发话后哪里敢不从,慌忙从背包中取出了铁铲一类的东西,当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雷子拧亮了两盏照明灯后,便紧随马天顺和邵玉前往了那一片岩石的方向,显然那墓碑之后记载了什么,以至于邵玉此时已经知道了宝穴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