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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挂心了!”
“太医有来看过么?”桐格开口问道。
桐青悒点头:“回父皇,来过!”
“哦,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桑珏的身体状况很好,只是镇国公夫妇的死令她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所以她潜意识里选择了逃避,将自己禁锢起来,不哭不笑,亦不开口说话!”
“唉!”桐格叹息一声,说道:“想那桑珏本是天下无双的奇女子,可如今……实在是令人惋惜啊!”
宫女奉上茶水,三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半晌,桐格轻啜了一口茶水,说道:“青悒啊,你有何打算呢?”
桐青悒唇边缓缓浮起一缕淡淡笑容,抬眸看向桐格,忽然开口道:“儿臣要娶桑珏为妻!”
拉珍的脸色变了变,无声地看向桐格。
“呵呵!”桐格笑了笑,缓缓起身走到屋外,看着榕树下熟睡的桑珏说道:“如此绝色之容怕是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割舍。”
“父皇,你应该记得儿臣曾经说过的话!”桐青悒开口,目光坚决地看向桐格。
“嗯!”桐格点了点头,笑道:“孤王知道你对桑珏用情至深,她也确实称得上是天下无双的女子,孤王并不会反对你将她留在身边!”
桐青悒愣了一下,目光狐疑惑地看向桐格。
“可是身为帝王,你也要为天下子民着想,为江山社稷考虑啊!”桐格转身看向他,一脸语重心长:“帝王的妻子不似寻常人家的妇人,相夫教子足岂。帝王的妻子必要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要有能力协助天子调理天下、兴民安国。可如今的桑珏能够做到么?”
“是啊,青悒,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不能感情用事。”拉珍连忙开口附和道:“你喜欢桑珏,将她留在身边便是,至于王后人选,一定要慎重考虑才是啊!”
桐青悒沉默下来,缓缓走到榕树下伸手拈去了一片落在桑珏头发上的树叶,然后接过宫女手中的薄毯轻轻替她盖上。
静静凝望着桑珏的睡颜许久,他才缓缓转身看向桐格和拉珍开口道:“镇国公夫妇的死不正是父皇您为江山社稷的考虑么?”
话落,桐格与拉珍倏地一震。
“成帝王业者,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桐青悒面无表情地看着桐格,眼神凛冽,冷冷说道:“所以十余年前,您牺牲了桐氏的道德信义;十余年后,您牺牲了象雄的一代功臣良将,只为了这半壁摇摇欲坠的血色江山!”
“青悒!”拉珍骇然出声喝斥:“你怎么可以对你父王如此无礼!”
桐格一脸震愕,面色僵白地瞪着桐青悒不语。
“父皇!”桐青悒倏地屈膝半跪,抬头说道:“为了象雄的江山,儿臣可以牺牲一切。但若身为帝王必须放弃唯一心爱的女子,那儿臣宁愿放弃帝王之位!”
绿茵院内一片沉默,唯有风儿吹得树叶沙沙地响。
忽然,熟睡中的桑珏睁开了眼,缓缓自躺椅上坐起来。
桐青悒一惊,看着桑珏起身似要朝他走来:“珏儿?”他朝她伸出手,眼中瞬间腾起一丝希望。
然而,桑珏并没有走向他,却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榕树下望着桐格。
那双空洞的眼睛令桐格的心蓦地颤抖了一下,仿佛有一根无形的芒刺悄悄扎入了心底。
桑珏一瞬不瞬地盯着桐格看了一会儿,忽然僵硬地转身,缓缓朝屋内走去,沉寂的背影似一缕游魂。桐青悒眼中的希望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悲伤和心痛。
许久,桐格蓦地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罢了,就随你去吧!”他抬头看向无边无际的天空,眼神悠远,声音透着一缕疲惫:“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啊!”
列危结2年,七月初七,象雄第十七代甬帝桐青悒大婚。
婚礼奢华隆重。红毯自镇国公府一路铺入皇宫,锣鼓吉乐声中,新后的八宝莲花祥云金辇缓缓驶向皇宫,沿途九百九十九名身着银色礼甲,头戴红缨礼盔的禁卫骑兵夹道两旁,护卫金辇。百姓争相围观,万人空巷。,!
、母后挂心了!”
“太医有来看过么?”桐格开口问道。
桐青悒点头:“回父皇,来过!”
“哦,太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