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则看了看桑珏又看向楚离,一脸茫然。
马车是直接停在一座大宅院的后院里的,四下里极是安静,除了两名守门的侍卫再无其他人。
拉则扶着桑珏缓缓跟随在楚离身后沿着堆满积雪的小径而行。小径两旁的树木上挂满了晶莹的冰棱花,阳光照射下闪烁着水晶般的光泽。拉则一路惊奇地睁大双眼,不时发出低低的惊叹。
不久,她们便到达了一座空旷幽静的院落。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领着一众奴仆、婢女站在院门处,似乎等候多时。
楚离大步走上前去,那名华服老者恭敬地倾身行了礼,然后命奴仆引领楚离进入院内。待拉则扶着桑珏走近,华服老者蓦地怔住,双目盯着桑珏许久,神情惊愕甚至有丝骇然。
拉则瞥了眼身着华服的老者,扶着桑珏走入院内。她早就习惯了旁人见到桑珏时的惊艳,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如华服老者这般古怪的神情。
院落里的积雪都清除得干干净净,青砖地面上仅有些湿意。奴仆、婢女候立两排听从调遣。
楚离冷眼扫了一圈众人,开口说道:“把这些人都打发走!”
华服老者一愣,趋步上前说道:“这些都是下官精挑细选的奴仆,个个伶俐乖巧……”
“全都打发走!”楚离冷冷打断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走入主屋。
“是是是!”华服老者连连点头,忙挥手示意一众奴仆、婢女们退下。
楚离检视了一圈屋子,方才示意拉则扶着桑珏进去,然后对跟随在侧的华服老者说道:“日后小姐有何需要,都由你亲自打点,除了小姐的贴身丫头,闲杂人等不得接近这里。”
“下官明白!”华服老者一脸恭敬,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一夜,桑珏有些疲累,午饭也没吃便躺下休息了。醒来时,已是暮色时分,屋外隐约传来拉则的低语声。身处陌生的环境,双目不便,没有方向感,桑珏在走出内室时不小心碰倒了摆在角落里的花瓶。
突来的碎裂声响惊动了屋外的人。
拉则很快冲进屋里,看了眼地上破碎的花瓶忙奔至桑珏身旁,紧张道:“小姐,你有没有伤到哪?”
桑珏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潮红,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口渴想喝水,没想到……”
“您要喝水叫奴婢一声就好了!”拉则小心地将她扶到桌旁坐下,一边倒水一边说道:“这里您又不熟悉,万一碰伤了哪儿可不得了。”
“都是老夫没有安排妥当。”一直站在屋外的华服老者忽然走了进来,看了看桑珏说道:“小姐眼睛不便,老夫早该命人将这些锁碎物品搬走才是。”
桑珏喝完茶水,侧转过脸面向华服老者笑道:“其实是我给郡守太人添麻烦了才是。”
华服老者愣了愣,脸上掠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难得您还记得老夫的声音啊!”
拉则好奇地看了华服老者一眼,然后将搁在门外的饭篮提了进来:“小姐一定饿了吧!这是郡守大人刚送来的晚饭,您赶紧趁热吃点儿!”
“今日准备得仓促,也不知道这几道菜合不合小姐的味口。”华服老者显得极是恭谨:“小姐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对老夫开口。”
“麻烦大人了!”桑珏微笑颔首,不再多言。
“小姐客气了!”华服老者的目光在桑珏左手腕的玉镯上停留了片刻,然后默然离去。
华服老者离去后,拉则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小姐和郡守大人……认识么?”
桑珏笑了笑,淡淡说道:“有过数面之缘罢了。”
“哦!”拉则点了点头,尽管心中疑惑重重但也知不便追问。从“鬼盟”到苏毗王府,然后又到静雪城,这一路跟随在桑珏左右,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她越来越觉得这位“小姐”的身份非同一般。
是夜,天空又下起了雪。躺在床上,听着屋外雪片落下的细碎声响,桑珏久久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儿时达瓦河畔的那段记忆。事事难料,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落难的少年会是亭葛枭。她的父亲奉命灭了亭葛一族,而她却又意外地救了亭葛氏最后的血脉,还有那被遗弃的洛氏与亭葛氏的后人……如此纷繁复杂的纠葛仿佛是宿命的安排,叫人无从摆脱。,!
拉则看了看桑珏又看向楚离,一脸茫然。
马车是直接停在一座大宅院的后院里的,四下里极是安静,除了两名守门的侍卫再无其他人。
拉则扶着桑珏缓缓跟随在楚离身后沿着堆满积雪的小径而行。小径两旁的树木上挂满了晶莹的冰棱花,阳光照射下闪烁着水晶般的光泽。拉则一路惊奇地睁大双眼,不时发出低低的惊叹。
不久,她们便到达了一座空旷幽静的院落。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领着一众奴仆、婢女站在院门处,似乎等候多时。
楚离大步走上前去,那名华服老者恭敬地倾身行了礼,然后命奴仆引领楚离进入院内。待拉则扶着桑珏走近,华服老者蓦地怔住,双目盯着桑珏许久,神情惊愕甚至有丝骇然。
拉则瞥了眼身着华服的老者,扶着桑珏走入院内。她早就习惯了旁人见到桑珏时的惊艳,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如华服老者这般古怪的神情。
院落里的积雪都清除得干干净净,青砖地面上仅有些湿意。奴仆、婢女候立两排听从调遣。
楚离冷眼扫了一圈众人,开口说道:“把这些人都打发走!”
华服老者一愣,趋步上前说道:“这些都是下官精挑细选的奴仆,个个伶俐乖巧……”
“全都打发走!”楚离冷冷打断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走入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