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房间,四九和银心早已打好了饭,摆在桌上。
膳房菜肴中类颇多,但每个学子规定只能拿两份菜,于是四九和银心就约好了,拿四个不同的菜,这样公子们就能多吃几个中类了。
“这么一瞧,还是住在一块儿有好处。”祝英台喝着鸡汤,忍不住笑道。
“嗯。”
梁山伯饿急了,咬了一口馒头,连开口说话都没空了。
另一边,范婉与马文才在路口道别,便转身回了自己院里,满满的三层食盒六道菜摆在桌上,范婉财大气粗,给两个书童都买了饭,每日六道菜,范婉用一些,剩下的都进了书童肚子里,短短几日,书童的面色都好看了几分。
“公子,昨儿个我瞧见隔壁马家的书童在咱们院外头探头探脑的,您仔细着些。”
砚台走到范婉跟前小声禀告。
“哦?”范婉筷子一顿:“怎么回事?”
“小的不知。”砚台摇摇头,面上带上惭愧,好似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耻。
倒是旁边一直以来沉默寡言的墨痕开了口:“禀告公子,今儿个去膳房的路上遇上马公子的书童学文,他同小的打听起了谢家事。”
范婉闻言顿时蹙眉。
马文才打听谢家事?
为什么?
谢必琮不过谢家旁支中的旁支,本人又是个没用的,品行也算不上端正,若不是大小崔氏在外张罗,说不定现在都过的穷困潦倒的这么一个人,有什么值得马文才去打听的?
范婉有些想不通。
但不妨碍她提起警惕。
世家、皇权、豪绅……这个世界可比前面两个世界复杂多了。
天下看似归一,实则权柄却是分散的。
范婉顿时吃不下去了,叫砚台将饭菜撤下去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里。
本以为苏宝珠那边危机重重,没想到自己这边,也不是风平浪静。
甭管马文才是历史上那个弃笔从戎的爱国小将,还是电视中那个欺男霸女的恶霸,总归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对自己的关注,显然来的蹊跷。
范婉拿着笔,一边做功课,一边在脑海中回忆这段时日以来自己是否露出过破绽。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那十几张大字写得那叫一个锋芒毕露。
这字……废了。
亲手烧掉今日的作业,范婉只得平复心情,重新铺开纸继续写。
这一次,专心多了。
又过数日,日日墨痕都说偶遇马文才的书童,就在范婉快绷不住直接挑明的时候,崔蓝玉的书信到了。
看完书信,范婉直接气笑了。
‘刷拉’一声撕掉了信。
这狗皇帝,还真挺不要脸。
眼看着崔家嫡脉那边讨不到好,竟然打算做两手准备,从世家旁支开始下手了,作为崔家旁支的崔蓝玉几兄弟,没能生出一个女儿,作为皇帝的好狗腿马家,目光自然也要往外延伸了。
若会稽能出一个皇妃……
马太守的前途,可就光明了。
可惜……马太守恐怕要失望了,她如今是谢家嫡子。
谢家……可是一个小娘子都没有呢。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世界的皇帝都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