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妈妈有话要跟你谈。”
温潋以为,谈话内容无非围绕着学习,批评鼓励也好,更紧凑的学习安排也好,无数的大道理她已经听倦了。但她不会表露,耐心地等她妈发泄焦虑。
可是谈话重点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妈妈提了盛栖。
她不知何时发现她跟盛栖过于亲密的事,可能哪次撞上了,也可能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我早几天就想问你,为了不影响你月考才忍住不说。但你月考就考成这个样子,高三,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你自己不着急吗?”
温潋平静地听着,妈妈让她远离盛栖,不要再被她耽误。
“我发挥失常是因为身体,跟她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交朋友就是浪费时间,以前我看你开心,就由着你。但你们现在搞成了什么样子,她还不影响你啊?你在跟你堂姐学吗?温栩有资本任性,我们家有吗?”
韩箬华收敛着,没把话说得太难听了,但这对温潋而言还是太刺耳。她知道她没有任性的资本,她一定要按妈妈的想法往前走。
盛栖是她的意外,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失控,她以为她跟盛栖强调过不谈恋爱,她们所作所为就是恰当的了。
但她妈把那层欲盖弥彰揭开,她的自欺欺人就极为可笑。
她不能早恋,还曾经教训过盛栖,但她跟盛栖又在做什么呢?恋人之间的事情她们都做了,却不敢承认在恋爱。
她没承认。
妈妈由此认为她们在闹着玩,赶新潮,盛栖贪玩,故意引她往歧路走。
现在不加干涉,以后温潋就会变成一个真的同性恋。
谈话后,温潋需要找时机,把她妈的意思用自己的方式说出去。
那段时间一中出了件大事,几个男女霸凌一个女生,将女孩子脱得只剩贴身衣物。视频被好事者传到学校的群,逼得那个女生险些自杀。
这事的领头人是汪正银。
盛栖说,汪正银他们不坏,顶多是不爱学习,又好面子,喜欢装而已。
但不坏的人,怎么会做这么一件坏事。
温潋在初中、高中都被流言碎语攻击过,那也是一种霸凌,只是无声无痛罢了。
而作为女孩子,她不敢相信那名当事人的绝望。
万与铎也在关注这件事,跟温潋告状说昨天事情没闹大时,还看见盛栖跟人家在网吧里喝着奶茶聊天,烟雾缭绕的,他都没敢过去。
他让温潋提醒盛栖,不许再乱交狐朋狗友了。
温潋当即生气,“别提醒了,没用。”
她说过很多次,可是盛栖不听,觉得他们是朋友,朋友是不能随便远离的,会很丢人。
她奶奶生病住院了,她没心情读书,所以就去打游戏?
还是跟汪正银,她会不会知道汪正银做的事情?盛栖的性格绝不会参与其中,可她难道不知情吗,她也在那个群里。
她到底是同样愤懑,还是仍在找理由替自己朋友开脱,劝他别怕呢?
温潋每多想一点,就多痛苦一分。
妈妈说得对,她不可能在喜欢盛栖的情况下不被打扰,专心学习。
她就是会分心。担心盛栖没人照顾,担心盛栖心情不好,担心盛栖不学习,担心她学坏。
气她的交友不慎和固执己见。
高三的学生,怎么能有这样一份情感呢?
而盛栖,怎么会让人这么失望呢?
或许不是万与铎看到的那样,也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