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总是残酷。
他过得不好,非常的不好。
只是他温柔的外表成了最好的伪装,为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很好地打了掩护。
“我恨她。”他皱了皱眉眼:“都是因为她,才害的这个家没过过一天安稳的生活,都是因为她,悦欣园才会不保,姥爷也住进了医院。”
“我不会原谅她,永远不会。”
他带着哭腔,像个孩子一样倔强的表达着。
带着浓浓的怨愤。
赵若溪很明白,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
此时的江河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理解。
“江河…”
她和他一样,红了眼眶,江河听出来,看着她,空气凝结了数秒。
半晌,赵若溪张开双臂,这是她能给予他的唯一的慰藉。
江河愣怔了一下,女人眼里含着笑意,温暖而柔软,像是一剂能瞬间平抚情绪的安抚剂。
所有的意志力在那一刻变得荡然无存,他慢慢靠进了赵若溪的怀里。
赵若溪强忍着热烈的心跳,抱着他,一只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没有过不去的人生,很多时候,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把它交给时间。”
“时间会证明给你,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女人起伏的胸口缓缓趋于平静,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
江河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让人极其放松,又倍感安全。
像是能把自己保护起来,还不会被人发现。
智创,吕丛和章雨泽正坐在空荡的办公室里。
来的时候章雨泽就观察过他,他的情绪看起来很平稳,完全没有了白天的躁动不安。
“没出什么事吧?”他倒了杯水放在吕丛面前的茶几上。
吕丛看起来挺累的,此时的他领带就放在手边,扣子也解开了两颗,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背上。
嘴里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章雨泽一笑,坐在了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还是一丝不苟的模样。
“那就好。”
吕丛叹了声气,坐起来的同时搔了几下头发,看着章雨泽,直愣愣的。
章雨泽反盯着他,眉毛微微一挑:“有情况?”
吕丛一笑,俯着身,两只手肘撑在腿面上,抬手捏了捏鼻梁,边说:“你还真是眼尖。”
章雨泽:“说说。”
吕丛先是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口,而后放下杯子,没了笑意:“她要我拿宁创去换。”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吕丛本还盯着桌面的视线挪去章雨泽那里:“她想一箭双雕。”
章雨泽笑了笑,手指在眼皮上摩挲了几下:“就知道她一定会算我一份。”
“我不会让她得逞。”吕丛的眼色暗了许多,染着一丝郁气:“这个女人,真的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被噎死。”
章雨泽沉了口气,看着吕丛严肃了些:“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