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的衙役气坏了,命人将这些人捆起来抽了几鞭子,可到底也不敢下死手,打完便将这几个刺头押到了县衙大堂,准备让何文静处置。
何文静听到属官报告,眼沉了沉,换下常服,从后院到了前堂。
陈秀娘看他脸色不好,也有点担心,跟着到了屏风后。
何文静看着堂下被压着的四人,冷声道:“你们不愿意在石场干活是吗?”
其中一人见何文静没有一来就打板子,胆气又壮了些,道:“没错,咱们虽然得县令大人舍了些粥食,可这比起在石场的活计那是一个天一个地。而且咱们户籍不在此地,并不归县令大人管辖,所以也不该被派往石场。”
何文静笑笑,道:“那你们觉得本县该如何对你们呢?”
“自是应该放我们回到城北。”另一人也答道。
“那你等每日口中所食,以及前几日本县才下发的被褥用从何而来呢?”何文静又问。
四人相互看看,最后还是最先开口的那人说话了:“咱们本就是灾民,既然来到县令大人辖地,自然该得县令大人救济。”
何文静这下是真笑出声了,好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们虽然来了本官辖地,但是本官只能管你们吃喝拉撒,却管不了你们其他,每日只供着你等吃喝就行。”
四人听出他话中的嘲意,有些羞恼,道:“大人既然是好官,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何文静看出他们不过是在这里耍赖罢了,也懒得跟他们再讲道理,一拍惊堂木,喝道:“住口!你们所食皆是我绩县百姓之粮,如今却偏要行这好吃懒做的行当,如今竟然还教训起本官来了,当真是目无王法!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四人听到要打板子,又惊又惧,同时还掺杂了一丝愤怒。
以前他们在老家时就是县里的泼皮,整天不是去这里摸只鸡就是去那里霸些钱,而且他们跟县衙的班头混得也熟,常在一起喝酒。因此虽然他们坏事是干了不少,却至今还没被抓到县衙打过板子。
“大人!草民知错了,还请大人恕罪!这大二十板子可不得将草民屁股打开花?”堂下四人立刻求饶。
何文静却不管,只让人赶紧拖下去。
那为首的那人见何文静不为所动,心中恼怒异常,这窝囊气他还没受过呢,因此便将手里攥了许久的石子用力朝何文静丢去。
“小心!”
何文静正低头写判词,忽听帘后传来一声惊呼,顺势转头,然后便觉颊边有什么东西擦过,抬手一抹,指间带着些血色。
堂上的衙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皆大惊,赶紧将那人压到地上。
陈秀娘见他脸上见了血,也顾不得其他,几步从屏风后出来,先看了看他的伤口,见不深,只擦破些皮,这才松一口气。
然后就是大怒,走到堂下指着被压趴在地上的人道:“你也好意思称男人?不过自己做活养活自己罢了,竟然还能找出这么些个恬不知耻的借口来,也不知道害臊!”
说完又拿“济民堂”的妇孺来作对比,“那些跟你一起来的小儿,有的不过才四五岁年纪,已经知道帮着烧火架柴,你一好手好脚的大男人,竟然打着主意让别人来养你?真真是羞死个人!”
何文静眨眨眼,他似乎很久没见过陈秀娘如此了,恍如间想起两人初见时的场景来。
正想着,便见地上那人似准备开口回嘴,立刻命人将其堵了嘴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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