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除了倾身抱了抱白母,对她说:“姨,你放心,我会跟光遇哥说清楚的。”之外,她再也给不了他们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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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顿中饭,三个人仍然吃得温馨热闹,但白母和夏鸢心里都知道,以后这样的光景,只怕是再难有了。
吃过饭,夏鸢拒绝了白父让她留宿家中的好意,说已经在网上订好了酒店,退不掉。
从白家出来,夏鸢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
走着走着就回到了老房子那里。
这几年梧桐镇变化很大,四处拆建,老房子这里最近也要拆迁,熟悉的建筑如今望去竟只剩下了残垣断壁。
夏鸢站在小区里,抬眼望去,竟一时分辨不出自己曾经的家是那幢已经拆了一半的小楼,还是那道只剩一个窗口的薄墙。
她在原地矗立许久,走时天色将暗。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转身时没瞧见从残缺楼栋里走出来的那个男人,也没察觉他一直跟着自己到了酒店旁边的水吧。
水吧清凉,咖啡味道很香,口感一般。
想起白母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夏鸢打了个电话给白光遇。
他正在开会,切断电话后回复了一条短信过来,夏鸢便不再打扰他了。
水吧的吧台用了时下流行的玻璃镜做装饰,无数片玻璃平凑出店内散碎的光景,模糊,却别有一番韵味。
夏鸢坐在水吧对面的位置,一抬头便能将玻璃镜上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
身后四点钟方向坐在门口的那个男人侧脸冷淡,那双深邃的黑眸低垂着,眉眼间落满了从店外照进来的夕阳余晖。
艳丽非常。
一瞬间,夏鸢眼眶干涩如针刺般疼痛。
白光遇的电话这时进来。
夏鸢接起,唤了声:“光遇哥。”起身离开。
经过门口时,她努力维持的镇定几乎没有破绽,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却还是忍不住回眸将他望住。
他没有发现她的目光。
店门口的风铃响了两遍。
老板娘端来了他的咖啡。
苦涩的香气熏红了眼角,周野藏在桌下的双手不自觉捏紧了那只残旧的饼干盒。
那里面有一张边角已经开始泛黄的纸条和一只珍珠的发夹。
纸条上有他写给她的留言,还有,她的回信:
「下次不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乱放,万一我是坏人,你这家就要被我卖空了」
「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吗?
可是夏鸢。
你好像,
忘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一刻也没有忘了对方。
一刻也没有。
这种感情真的太纯粹,太深刻,太无可替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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