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站在红毯一端,屏住呼吸,看着宴会厅的大门缓缓开启。
喻见挽着大虎的胳膊,缓缓走进宴会厅。
岑氏夫妇还在服刑,即便出狱,她也绝对不会邀请他们。所以由父亲牵着入场的环节,就改成了让大虎引喻见入场。
喻见害怕兔子伤心,还特意征求过他的意见,十六七岁的少年非常酷,表示这种出风头的事他早做够了,让给大虎就好。
池烈看着她走进来。
喻见今天穿的婚纱,是老设计师最满意的一件礼服。用料繁复,做工精致,勾勒出纤细漂亮的身形。
有花瓣从穹顶洒下,落在迤逦在地的裙尾上。
池烈却忽然想起。
那个夏日午后,他靠在青砖墙上,捂住小腹,循声抬头,看见她笔直白皙的小腿,随风飘扬的裙角。
那时,她就穿着一条简简单单的白裙。
大虎正小心翼翼,带着喻见慢慢地走,红毯还没走到一半,就看见尽头的男人迈开步子,步步生风地走过来。
随后,他抓起喻见的手。
又矮下身,单膝跪地。
视线对上的瞬间,喻见本就很快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看着她,弯起唇角,从怀里拿出戒指。
这是一枚崭新的钻戒,过去两年,他和她都没选过戒指,喻见也没开口要过。
毕竟钻戒这种东西不禁戴,她成天在外面跑,一不小心弄丢了怪可惜。
只有池烈一直带着那只银镯。
听小贺说,无论是参加商业会议,还是社交宴会,始终没有取下来过。
这在申城商圈里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八卦。
今天,他还是带着镯子,为她戴上钻戒的同时,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一点泛着银光的镯边。
戴了好几年,镯子已经不太新了,和喻见手上的钻戒相比,简直不堪一提。
但喻见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什么,她垂眸,看着他,就看见男人眼眶泛红,又努力冲她微笑。
“见见。”
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池烈嗓音有些沙哑。
“从现在起,我属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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