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他需要时骗些修士来给他进补,比如——
“吃了她。”
他说道。
於菟没动。
它埋身的那个人类倒是迷茫地抬起头。
“嗯?”
他闭上了嘴。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最爱生啖人肉的於菟,什么时候真成了人畜无害的兔子了?
直到昨天他跟剑阁那个老匹夫斗法时,於菟都还是正常的,混在战场周围,一口一个剑阁弟子吃地不知道多欢。
怎么可能突然就改吃素了?
於菟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只能是眼前这个人了。
他睁开眼,终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眼前的人。
看过之后,他又闭上眼睛,“晕”过去了。
而那个人,在焦急地喊了他许多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后,最终,没有离开,反而留在了山洞照顾他。
他简直想笑。
真蠢啊。
尤其她还并不是毫无戒心,相反,她几乎可以称得上谨慎至极了——在检查过后,发现他真的全身骨头碎裂,已经完全无法对她造成伤害(当然,这是在她的认知里)后,她才做出留下照顾他的决定,并且只字不提自己的情况。
然而,这样的谨慎在他看来毫无用处。
完全就是凡人小孩子般想当然的做法。
她以为他全身骨头碎了就对她造成不了任何伤害,然而实际上,他有一百种不动一根手指就弄死她的办法。
别说他,任何一个有点手段的修士,动不了都不代表就是无害。
而隐藏自己身份的方法更是拙劣。
虽然没有明白说出自己的名字和出身,但她身上的所有东西,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却都没有任何掩饰,一切都在大咧咧地暴露着她的出身。
她拿出身上的伤药给他上药,那伤药气味清新,灵力充沛,绝非一般修士甚至凡人能用得起的,而看她丝毫不心疼地拿出来的样子,显然并不认为这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一个出身良好,很可能出身修仙世家的大小姐,更有可能,是偷溜出家门的。
这是他一眼扫过后得出的结论。
虽然有些地方似乎有点违和。
而马上,他感觉更违和了。
她开始动作熟练地给他上药。
从脸庞到脖颈,从手脚到四肢,从胸膛到……
他呆住了。
……哪个修仙世家的大小姐会这么熟练地扒光一个男人全身给他上药啊?
哪怕是那里,她也只是停顿了一下,咕哝了句,“咦,这里?”
然后像捏泥巴一样捏了捏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