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决完毕,他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实。
那就是他得在床上静养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当中,他如果每天要上四五次厕所,是不是得和楚砚冬接吻多达一百二十次到一百五十次之多?
这还没有带上吃饭的时候很可能被如此要求。
以及想要下楼散散心,也极有可能会被楚砚冬钻漏洞。
比起楚砚冬是忍不住心中的欲望,想和他多亲密亲密,时景苏更觉得这次的感觉,像是楚砚冬在对他进行的一场密训。
最起码,他现在越来越能感受到自身的变化。
他居然觉得和楚砚冬接吻,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也不再有过多的心理负担和压力?
这是相处久了的情侣之间,才会有的技巧,被称作“老夫老妻”模式。
时景苏震惊了。
为楚砚冬缜密的心思而刮目相看。
他感觉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落入楚砚冬的陷阱。
时景苏心里慌的不行。
梦里他变成金毛哈尼,被楚砚冬牵着狗绳的既视感,强烈涌上心头。
他不会就这么真的变成楚砚冬的小宠吧?
带着这份忐忑难安的心情,时景苏心情郁闷了整整一个晚上。
睡觉前,时景苏已经体会到老年生活的无奈。
他以前的睡姿很散漫,经常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如今腿上被打了厚厚一层石膏,时景苏动弹不得,没法侧躺,只能正面仰躺。
他望着洁白的吊顶再次发起呆。
人生第一次把腿摔骨折,总觉得被打了石膏的地方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乱爬,痒得他一阵心烦意乱,却又没法伸手去挠。
时景苏只能闭起眼睛开始数绵羊,期望着能够早点进入梦乡。
主卧的软床很大,是专门定制的款式,平时睡下三四个人都没有问题,但他如今断了腿,医生也多次强调,他需要静养。
时景苏闭上眼前刻意看了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楚砚冬没能过来,也就意味着今天晚上不会和他一起睡觉?
那可就太好了。
尽管无法和从前一样狂欢。
至少楚砚冬的良心还算不错,知道要为他这个病人腾出一大块地方。
时景苏数到第九十九只羊时,房门忽然洞开。
他心里一惊,睁开眼睛望向房门的方向。
门口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形。
时景苏险些屏住呼吸。
楚砚冬似乎刚洗过澡,倒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穿裹得精致又严实,此刻的他只懒漫不经心地裹着一条浴巾,上半身光着。
未经擦拭干净的头发,正湿漉漉地滴着水,一路沿着肩头、手臂等多处地方滚落。最终又汇聚成细小的涓流,顺着肌肉线条来到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