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初下意识摇头,“没有。”
怕他不相信,闻初立刻解释道:“没有哭,就是刚才忽然情绪到了,然后我十分艰难困苦地挤出了那么几颗珍珠。”
对上连以泽的目光,他加重语气,又强调一遍:“而已。”
连以泽看了他三秒,也不知道信没信,轻“嗯”了一声,把手收回去放进兜里:“去吃饭。”
闻初刚才就闻到了餐桌那边飘来的香气,也不再纠结这件事,走了过去。
餐桌上依旧摆了满满当当的食物,色香味俱全,闻初坐下去后犹豫了一下问:“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你先吃,”连以泽说,“我还有点事。”
他说着往客厅外走,却忽然瞥到闻初的动作。
闻初的头发大都扎了起来,但大概是水平不够,额边落下了一小撮,低头吃饭的时候那一小缕颇有些碍事,他伸手随意往后捋了下,扣在了右耳上。
连以泽没多想,脚步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闻初刚低头咬了一口丸子,身后忽然传来了点动静。还没来得及回头,头顶就被人碰了一下。
紧接着,发丝被握着,黑色的头绳轻轻捋了下去,扣在右耳上的那一小缕被手指勾起来。
指腹划过发丝和耳朵,触感异常明显。
闻初面容呆滞着。
头发被重新束起来,连以泽垂眸愣了片刻,才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
闻初把嘴里的丸子咽下去,过了会转身,连以泽双手插兜靠着墙,脸上面无表情,扭着头也不看他,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干似的。
如果不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闻初都要怀疑这头发是不是自己动的了。
他顿了顿,思绪在“这人脑子有问题”和“这人想趁机谋害自己”之间来回徘徊。
连以泽简单解释:“看不顺眼,随便弄了下。”
“……哦。”
这事就莫名其妙地过去了。
闻初等连以泽离开后继续吃饭,等吃完他也一直没回来。
他起身离开餐厅,朝着泳池的方向走去。刚打开后院的小门,就看到了连以泽的身影。
他坐在靠墙的竹椅上,脊背贴合后面的软枕,目光随意地看向前面,手指无意识轻捻着,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而给闻初送饭的那两个人就站在连以泽旁边,闷头吃着发霉的食物,模样有些狼狈。
听到了声音,连以泽偏头看过来:“吃饱了?”
闻初“嗯”了一声,目光看向其余两个人。
连以泽觉察到他的目光,笑了一声问:“心软?”
“……倒也不是心软,”闻初说,“只是我当时也没吃下去。”
“但是他们给你送过去,就是想让你吃,自己做的事后果让他们自己承担。”
闻初没再说什么,抬脚准备离开:“那我先回去了。”
“去哪?”
闻初愣了下:“回泳池啊。”
“不用回去了,”连以泽说,“刚才那个房间是给你准备的,以后就住在那里,三餐下楼吃饭。”
闻初想了想还是拒绝:“太麻烦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待水里。”
连以泽闻言看他,没什么犹豫地说:“那我给你买个大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