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渺说。
“这几年,我总会想你。”
白蛇信,他紧紧抱着俞渺,早已麻木的心还会因为少年的一句话心动不已。
没人比他更了解他深爱的人,除了说要带他走那一次,俞渺之前从来不会说谎。
他总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要做什么便要去做,有什么情绪从不掩藏。
白蛇抱紧俞渺,贪婪汲取他身上的气息与温度。两个人亲密无间,仿佛刚刚剑拔弩张的形势是一场幻梦。
“阿渺我也想你。”轻轻地回答,白蛇倚靠进少年胸膛闭上眼,无尽彷徨的心终于有了栖息之地。
总是这样,只要是他一句话,他就认输了。
以前也是这样
蛇与刀客的相遇远离于江湖的血雨腥风,在湘西平静的深山老林之中,黑土湿润,万物寂静。
亲近的兄弟、蛇杀组织井非每日都聚集在一起,他们兄弟时常分分合合完成任务。
白蛇热衷制毒,没有任务时他会采购和亲自找寻制作毒物的东西。
古书中名叫“锁情”的毒。
传闻只要中了这种毒,便会爱上他第一眼看到的人,情根深种,至死方休。
不知偶然得来的古书上记载的方子是否真有这种奇效,白蛇饶有兴致想研制出来。
连下了多日阴雨,山林一切都是水雾莹莹的绿,淹没在发亮的波澜里。
蛇杀中,其他人没有任务时有的去找女人,有的试炼毒虫,各有各的互不打扰。
白蛇喜欢出游,无论前路是什么风景,他漫无目的的行走,消磨没有任务的时光。
低头把玩着手里袖珍白素贞,鬓发贴花,耳垂挂着珠瑙叮当作响,白蛇漫步在紧靠悬崖边开辟出的一手臂宽的秃路。
习武之人耳听八方,当走过羊肠小道,耳畔萦绕隆隆水声,空气也更加潮湿。
绕几几座嶙峋,踏入一人小口,水声鼓动耳膜。瀑布高大的山除了山顶一线撒下光芒,四周都是黑黝黝的。
可是偏偏那道光,让白蛇一眼就看到巨石上,赤着上身,只着亵裤盘腿的少年。
背着光,只能望到镀光边的轮廓,沾湿乌黑的发散在身后,井不宽阔的肩肌肉纹理有力分明,腰身劲窄。他抱着刀背脊微弯,仰望瀑布顶端出神…就在白蛇以为他不知他到来时,少年转过脸来。
缓慢,像是一幅画卷徐徐展开。
直面那张脸,即便是见过无数美人的白蛇也不由一愣。
——面无表情看过来,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面部轮廓肉眼可见的青涩。用漂亮形容男人突兀,可用在他身上才能体会到贴切。
那双望过来那双黝黑的眉眼,淡漠透露丝丝寒意,只因未长开的五官,眼瞳清澈的又像初春那揉碎的雪蕴意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