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科拉庇俄斯的蛇杖如今成为卫生组织和医院的标识。这家精神病医院就是这样。
外面下着小雨,纷纷扬扬透露刺骨寒意。而在室内,潮意似附骨之疽,住院部前台的护士小南忍不住抖了抖。
脚挪进小太阳处,她端着热茶一脸兴味地对旁边安安说:
“诶,你知道新来的秦医生家里是什么条件吗?”
显然她们喜爱谈论八卦。
而一直能准确掌握信息来源的安安愣住,仔细想了很久,眼中闪烁疑惑的光。
“奇怪,我都没听过秦医生的什么事,连他从哪医学院毕业都不知道……”
“那就算了,诶,原来秦医生学心理学的。”
“那个病人也挺好看的,可惜了……”
一间心理咨询室,顾紊被带到这里后,拖住他的人都关上门走了。他抬头,宛如一道惊雷炸在眼前,惊恐万分地盯着面前的男人,青劲爆起目眦欲裂。
“是你……”
通常温馨明亮的咨询室此刻不见天日,一个披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窗帘前,目光透过一小点的缝隙向外。
缓缓,男人侧过身。
浓黑发色在点点光下十分透亮,他身姿挺拔,面上挂着浅笑,却是不带一丝感情。
他轻轻笑着,一步步走进被束缚在躺椅上的顾紊。
手伸向顾紊,腕上的红绳称托他的手苍白骨感。
而踏在地上的脚步声沉重响彻顾紊的心扉,无数回忆此刻翻涌在脑海。
【呵,又是个老鼠……】
【让我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
【长得挺不错的……】
……
【把他给我玩玩】
【纹个标志,他是我的家畜了……】
顾紊的头被提起,他不做挣扎。
整个人像崩溃坏掉一般,眼睛空洞无神,泪水纷涌。
“很久不见,虽然知道你一直在元城,但毕竟你是阿渺的东西,加上有条子,我也不想找你麻烦。”
男人的脸足够英俊,但是他的眼睛宛如阴毒的蛇,他笑着,像灼灼浓艳的桃花。
他说:“但是你带给了阿渺麻烦呢。条子盯上阿渺,想顺藤摸瓜到死局帮。”
顾紊瞳孔细缩。
“你知道的吧。”
男人低声说话,放开抓住他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