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人质可再供丰臣去挟持,绪方也终于算是能彻底放开手脚,对眼前的妖魔展开最凌厉的攻势。
挟持源一的这一技俩失败后,绪方和丰臣重归激烈的攻防。
所有的一切,都与此前的战斗,别无二致。
双方的优势比一样——身体机能和技艺,全都占上风的绪方,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战场的态势一样——绪方攻,丰臣守。保持着凌厉攻势的绪方,打得丰臣只能重点防御脑袋等重点区域。
而二人的神情也都和此前一样——不敢大意的绪方,紧绷着脸。而明明正处于落败边缘的丰臣,双颊处却一直挂着丝从容。
嗤——绪方用大自在骗了丰臣一招后,将大释天斩向丰臣的额头,丰臣及时地将脑袋后仰,只让大释天的刀尖割破了他额角的皮肉。
“嘿”丰臣嘴角微微一咧,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下自破损的额角淌到嘴角的鲜血,“真是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我啊”
“绪方一刀斋,让我猜猜看——你之所以这么对我展开这么紧迫的攻势,是因为害怕我又像之前和木下源一战斗时那样,趁隙吃下什么能增强实力的东西,对吧?”
“木下源一刚才应该有告诉过你:我是靠吃了某样东西,才撑过了他的必杀一击。”
丰臣虽然被绪方狠狠地压着打,但他还是有说话的空余的。
面对突然向他搭话的丰臣,绪方毫不理会,继续一个劲儿地对其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势。
绪方没有理会他,而丰臣似乎也没想过要让绪方来搭他的话,继续一边防御着绪方的猛攻,一边不急不缓地道:
“倘若你是担心我会再吃下什么东西来增强实力,那大可不必担心呢。”
“这算是我的失算呢,没有在身上带上足够的肉片。肉片都已在刚才与木下源一战斗时吃光了。”
——肉片?
丰臣所吐出的“肉片”这一词汇,让绪方的眼角微微一跳。
“你和木下源一真是比我所预期的,要麻烦上许多许多啊。”
“我都好久没被逼到这样的绝境上了。”
嗤——绪方的刀锋再次在丰臣的脸上割出条大口子,从左嘴角绽开到右眼角。
绪方的刀锋,没有停止过或延缓过对丰臣的攻击。
刀刃不断地挥出,不断地在丰臣的身上留下一道接一道的伤势。
但是不论自己的身上又多出了多么骇人的创伤,丰臣却仍旧神色如常,不论绪方的刀在他的身上又砍出了多少道伤口,他都淡定自若地继续微咧着嘴。
看着丰臣这样的神情,绪方不由自主地将双眼微眯。
脸上仍可见些许的从容——丰臣这样的神情,让绪方禁不住地这般思索:
——他这是还有着什么后招吗?
尽管心里头怀疑着丰臣是否还有着啥后招,才令他才有着现在的这副神情,可除了继续保持对丰臣的凌厉攻势之外,绪方也再无其余能再做的事情了。
“绪方一刀斋。”
只听丰臣侧身闪过绪方的一道斩击后,突然向绪方问出了一个和现在的战斗,似乎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知道我是靠着什么,才能在如此轻的年纪,就拥有着如此庞大的势力,并让如此多的豪杰,都愿为我效死力吗?”
呜呜——绪方这时恰好正向丰臣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大自在自下路砍向丰臣,大释天则自中门向丰臣发起突刺,大气呜动。
丰臣扬起吉光骨食,格开自上路欺进的大自在。
紧接着他做出了让绪方的瞳孔不禁微微一缩的动作。
面对自中门刺来的大释天,他没有架刀防御,也没有侧身躲闪。
而是抬起了左手,张开五指,向刺来的大释天刀尖抓去!
噗嗤!
削铁如泥的大释天,像穿透薄纸一般,轻轻松松地贯穿了丰臣的左手掌。
左手掌被直接捅了个对穿——丰臣的脸上未见任何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