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没有理会他,而丰臣似乎也没想过要让绪方来搭他的话,继续一边防御着绪方的猛攻,一边不急不缓地道:
“倘若你是担心我会再吃下什么东西来增强实力,那大可不必担心呢。”
“这算是我的失算呢,没有在身上带上足够的肉片。肉片都已在刚才与木下源一战斗时吃光了。”
——肉片?
丰臣所吐出的“肉片”这一词汇,让绪方的眼角微微一跳。
“你和木下源一真是比我所预期的,要麻烦上许多许多啊。”
“我都好久没被逼到这样的绝境上了。”
嗤——绪方的刀锋再次在丰臣的脸上割出条大口子,从左嘴角绽开到右眼角。
绪方的刀锋,没有停止过或延缓过对丰臣的攻击。
刀刃不断地挥出,不断地在丰臣的身上留下一道接一道的伤势。
但是不论自己的身上又多出了多么骇人的创伤,丰臣却仍旧神色如常,不论绪方的刀在他的身上又砍出了多少道伤口,他都淡定自若地继续微咧着嘴。
看着丰臣这样的神情,绪方不由自主地将双眼微眯。
脸上仍可见些许的从容——丰臣这样的神情,让绪方禁不住地这般思索:
——他这是还有着什么后招吗?
尽管心里头怀疑着丰臣是否还有着啥后招,才令他才有着现在的这副神情,可除了继续保持对丰臣的凌厉攻势之外,绪方也再无其余能再做的事情了。
“绪方一刀斋。”
只听丰臣侧身闪过绪方的一道斩击后,突然向绪方问出了一个和现在的战斗,似乎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知道我是靠着什么,才能在如此轻的年纪,就拥有着如此庞大的势力,并让如此多的豪杰,都愿为我效死力吗?”
呜呜——绪方这时恰好正向丰臣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大自在自下路砍向丰臣,大释天则自中门向丰臣发起突刺,大气呜动。
丰臣扬起吉光骨食,格开自上路欺进的大自在。
紧接着他做出了让绪方的瞳孔不禁微微一缩的动作。
面对自中门刺来的大释天,他没有架刀防御,也没有侧身躲闪。
而是抬起了左手,张开五指,向刺来的大释天刀尖抓去!
噗嗤!
削铁如泥的大释天,像穿透薄纸一般,轻轻松松地贯穿了丰臣的左手掌。
左手掌被直接捅了个对穿——丰臣的脸上未见任何痛苦。
反而还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丰臣的两只嘴角,以夸张的幅度上提着,露出白皙的牙齿,两只眼睛也因嘴角的大幅上提而被挤压成有着诡异弧度的“月牙儿”。
在展露出这抹带着浓郁狂气的笑容,丰臣一摆右手,挥刀自下路斩向绪方的双腿。
大释天仍插在丰臣的左手掌上,左手的大自在的长度又太短了些,防御来自下路的攻击稍显艰难,因此绪方只能后撤半步,进行躲闪。
在绪方向后躲闪过后,丰臣便顺势将左手向后一收,把左手掌从大释天的刀身上抽离。
紧接着便见丰臣将鲜血淋漓的左手朝上重重一挥,把左手掌高举过头顶。
血珠随着雨滴,四处飞溅,淋了丰臣满身。
而在丰臣将被刺穿了的左手掌高举的下一瞬——
咻——!
一道烟花自日辉丸的主桅杆的瞭望台上飞出,笔直地飞向天空,发出刺耳的响声。
看着自主桅杆处扶摇直上的烟花,绪方不禁一怔。
——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