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于心中破口大骂。
在他眼里飞速放大的刀尖,告知了他一个残酷的现实:现在再想先杀了源一,再往旁边跳开,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他现在若是继续选择割开源一的脖颈,那么他的脑袋将会在下一瞬间被绪方给刺穿。
和源一同归于尽——丰臣可没兴趣跟这个老家伙一命换一命!
所以,他迅速做好了计较——愤恨地咬了咬牙关后,他将怀里的源一推向绪方,然后顺势向旁边滚去,闪躲绪方刺来的刀。
绪方没有去追击闪到一旁的丰臣,确认源一的安全,才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
他用空出的左手,将源一捞进怀里。
与此同时,侧目向刚才弩矢所飞出的方向看去。
在他与丰臣的战场侧面的十余米外,一个眼镜立在甲板上。
其双手抱持着一架之前据牧村介绍,似乎是拿来猎鲸用的弩具。
眼镜的身后,是葫芦丸准确点来说,是船头已经快要撞上日辉丸的葫芦丸。
虽然距离稍有些远,但绪方勉强能听清正缓缓放下手中的弩具的眼镜正发出的低声感慨:
“没有射中脑袋吗猎鲸用的弩,果然是要比普通的弩难用得多啊。以后得找机会多学学精准射击才行。”
嘭——!!!
随着眼镜得这句感慨落下,其身后的葫芦丸重重地撞上日辉丸!
舰船相撞所带来的冲击,让日辉丸的船身发生了极剧烈的摇晃,并爆出一股极强的风压。
庞大的风压吹拂在正背对着葫芦丸的眼镜身上,直吹得其身上的羽织猎猎作响。
求月票!求月票!(豹头痛哭jpg),!
。
“反正木下源一现在这副样子,也对我没啥威胁了。”丰臣接着说,“如果你愿意如我刚刚所要求的那样后退并把刀给扔了,我可以将刀从木下源一的脖颈前挪开。”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遵守诺言呢。”绪方追问。
“呵,你爱信不信。”丰臣再次发出一声冷笑,“行了!别再说废话了!赶紧后退,然后将刀扔了!”
谷纥
“我劝你最好别做什么奇怪的计划。”
“这个距离,就算伱扑过来救人,我也能赶在你的刀砍到我之前,先将木下源一的喉咙割开,然后闪到一旁,躲开你的攻击!”
“”绪方伫立在原地。
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照丰臣刚才所命令的那样后退并把掌中刀扔掉。
仅默默地再次目测了遍他和丰臣的间距。
——距离大概为2步半
绪方刚才叽里呱啦地跟丰臣讲了那么多有跟没有的东西,纯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为他计算与丰臣的间距,以及拟定应对策略拖延时间。
对于丰臣所讲的话,绪方是一个字也不信。
这种盲信敌人的话,主动扔掉武器、束手就擒的事情,从来就不在绪方的选项之中。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理会丰臣对他的那些要求。
闪身到丰臣的跟前,对躲在源一身后的丰臣发动攻击——这并不困难,2步半的距离,绪方随随便便就能跨越。
难的是如何在逼退或干掉丰臣的同时,保证源一的安全
2步半这是一个相当尴尬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下,哪怕现在有着“无我境界”加身,绪方也不敢保证绝对能赶在源一受伤害之前,解决掉丰臣。
给过绪方不少关照的源一,算是绪方的半个师傅。
对源一的生死置之不理——这种事情,绪方不论如何都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