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停滞,更浓的情绪在身体里翻滚着也汹涌着,祁安抿住唇角,打字叫他名字:【阿泽。】
陈泽野嗯了声:“在呢。”
她又打出第二遍、第三遍,每发出去一句,陈泽野都会格外有耐心地回应。
尾音很轻,气息更低,带着若有若无的欲,温柔也难以隐藏。
祁安垂下眼,把耳机塞的更紧一点,眼神一动不动凝在他身上:【能不能给我唱首歌呀。】
【不是说要哄我睡觉吗。】
陈泽野喉结滚动着,没怎么犹豫就答应:“好啊。”
上一次听他唱歌还是在五年前,昏暗狭小的ktv包间,上个世纪的粤语歌,结尾处还多了句我爱你。
祁安眼睛亮起来,带着期盼,缩在被子里的模样很乖。
陈泽野低咳一声清嗓,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如溪水般淙淙流淌,薄唇轻轻张阖,眸光专注而深沉地落在她身上。
他唱的是那首《水星记》。
“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迹可循穿过时间的缝隙它依然真实地吸引我轨迹”
“这瞬眼的光景最亲密的距离沿着你皮肤纹理走过曲折手臂做个梦给你做个梦给你等到看你银色满际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才敢说沉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四目交织,睡意也随着轻柔的曲调滋生,一首歌还未结束,祁安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手机从掌心滑落到枕侧,画面旋转凌乱,黑发半遮半挡,镜头只能捕捉到女孩的小半张侧脸。
陈泽野没有挂断,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嘴角噙起宠溺的笑,然后对着屏幕轻轻说了句——
“晚安。”
“宝贝。
那一觉祁安睡得很沉,乱七八糟的噩梦也没有造访。
清晨七点,闹钟铃声准时在寝室中响起,昨晚宿醉的后遗症还在,闻姝头疼得快要炸掉。
挣扎几下实在没能起来,她掀开床帘一角,有气无力地说:“安安。”
“能不能帮我和老师请个假啊。”
祁安走过去,掌心贴在她脸颊上:“需不需要我陪你去医院?”
闻姝摆手:“不用。”
“我再睡一会就好。”
“那好。”祁安点头,不太放心地嘱咐,“我抽屉里有止痛药。”
“实在扛不住的话就吃一粒,效果很好。”
白色保温杯塞进书包,她低头去拿旁边的手机,发现昨晚那通视频电话,直到凌晨五点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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