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仙是惯会享乐。
性格虽然总是冷冷淡淡如轻飘飘雪掠过,可他总是会尽情释放自己情绪,想做什么就做,心就是心,难过就是难过。
如此说来,他其实是一个情绪敏感。
又因为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手一挥就有响应,所以他也是不怎么顾忌别情绪。
因此他才会顺从玩伴玩笑般赌约,去追求了贺深。
发小王溪丛总认为他很讨厌贺深,讨厌个不不交往,甚至可以说是困住他自由画家。
可是虞仙却知道,他其实是有点喜欢贺深。而种喜欢,在视线受损后越演越烈。
眼睛没受伤之前,他总是喜欢和贺深一去画室,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画画。
虞仙虽然不懂作画,可是却知道经由贺深手里都是可以展出艺术品,那些流畅线条完美到极致调色等等,无一不让大饱眼福。
仅仅只是坐在他身边,感受着窗外微凉风擦过手肘,虞仙便觉心旷神怡。
而时候,拿着画笔贺深会时不时抬头来看他一眼,精致小巧红色泪痣在微微垂下狗狗眼边轻轻晕出粉,让他整个都温柔了来。
很配他气质,虞仙么想着,撑着脸伸出手帮他把脸颊边一缕发丝别到耳朵后面。
他漫不经心问:“你喜欢什么?”
贺深时候会放下笔,做出一副思考样子,无奈道:“喜欢你看着样子?”
皱眉头,似懂非懂,虞仙凑上来,两只黑曜石一般眼瞳闪着亮光一眨也不眨和贺深对视,“像样?”
被那双透彻眼睛一盯,贺深放下手里画笔,有些缱绻伸过脑袋,在那饱满皙额头上轻轻亲了亲,“像样。”
“你喜欢吗?”他笑了笑,两颗甜甜蜜蜜酒窝又浮现了出来,他知道虞仙最喜欢就是个。
被莫其妙撩了一下,尽管虞仙还是板着冷冰冰一张脸,耳朵却轻轻红了来,像是料峭春风,上面还挂着几株红梅,又冷又让动心到发抖。
他伸手戳了戳贺深那两颗让他爱不释手酒窝,有些犹豫看了看那张经常吐出甜言蜜语唇。
还是……算了。
么想着,虞仙面无表情打了个哈欠,转过身撑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夕阳洒下红色余晖布满整座花园,铺上绚烂毯。
前提是他手没有悄悄勾住贺深衣摆。
样情况一直持续到虞仙视力受损后才停止,他再也不能自由自在外出,也不能看见那些美丽画,更不能直视贺深眼睛和那双……酒窝了。
不知道为何,他感觉到有些遗憾。
在其他都在为他伤心时候,虞仙只是每天都待在家里,听贺深和他说今天又发生了什么,谁谁谁又被怎么怎么了,一直絮絮叨叨到他也上了床。
就样,两个躺在床上,虞仙爱答不理时不时回复一下。
他感受着对面胸膛温热,尽管看不见却仍旧按照习惯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觉到头顶酥酥麻麻——贺深轻轻吻了吻他头顶,告诉他,“一切都会好来。”
会好来吗?虞仙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很少说话了,或许是有点累了。
为什么不分手呢?
他想着发小王溪丛和他说话,“你现在都变成样了,就让他照顾你呗!”
可是,样真不会累吗?虞仙么想着,叹了口气轻轻捏了捏贺深耳垂,又么快就睡着了。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么疲惫。
察觉到旁边响动,贺深闭着眼动作缓慢拍了拍他背,哄着他睡觉。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贺深一出门就觉有在监视他,天不敢轻易卸下防备,只能晚上在家抱着虞仙好好睡个觉。
但是现在就连在家待着,他也觉不安全了。
脑子里抱着个念头,贺深轻轻拍打着虞仙后背,背对着卧室窗户门口,睁了眼睛。
不知为何,他危机感一直在跳动,就像是窗户后面有正看着他。
夜色沉沉。
待虞仙终于睡熟后,贺深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