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姜动了动生锈的脑袋,从虞仙的手里把脸挤出来,趁着虞仙不注意,轻轻把布掀开了一点,露出一只睛瞧外边儿。
可是这一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块灰色的袍子挡在面前,遮挡了所有景象。
他满脑子都在害怕侍卫发现自己和虞仙不见了,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帘布外边为什么突然多了一件灰色袍子挡在面前,于是咧咧的伸出手撩了一下。
这一下没撩起来,反而触到了冷冰冰的□□。
灰色袍子动了动,转过身,俯下身,圆鼓鼓的灰色珠子牢牢紧盯着他,无机质的瞳孔死气沉沉。
两腿发颤,江姜傻乎乎的推了推虞仙,“小,小仙,有,有人……”
虞仙从他伸手出的候就诧异地挑了挑眉绷紧了浑身,此见他呆呆傻傻的推着自己,声音发着颤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再加上那双睛死死往里探,于是刹那间虞仙一用力夹着江姜从帘布内跳了起来!
系统不在,他没了那些古怪设定,也不用忌讳着自己反抗会倒给人机会,就是顾及江姜以及对面非人的力量,虞仙拎起还懵着的江姜,把帘布一用力扯下来堆在了对面那双睛身上,两条有力的腿瞬间爆发出力量带着江姜往教堂外冲!
这一切都在江姜一眨之间,只见他嘴巴鼓一圆状,被虞仙夹着,震惊的脸朝向了身后帘布的地方,在虞仙飞速跨出教堂门的候,看见那睛的人摘下身上的帘布,朝着这边一蹦跳了过来——
蹦跳!它,应该是它,驼背,两只前爪细短同霸王龙,上半身前倾,下半身脚掌长蹼,似袋鼠又非袋鼠,似鸟类又非鸟类。
嘭!
虞仙把教堂门锁上,喘着气问:“江姜,给我指路,你房间。”
脏急速跳动,江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发呆,他只是觉得现在间过得好慢、好慢,睛里只能看见虞仙满身冷汗,嘴巴红彤彤的,一张一合和自己说着什么,雪白的牙齿说话间若隐若现,活色生香。
咕噜一声,江姜拍自己一巴掌,“笨蛋!”
他扭捏几下,小翼翼的用小拇指勾起虞仙的手,嘴里嘟囔着:“小仙,我、我带你回我家呀,害怕。”
背后是砰砰砰的碰撞声,伴随着门板炸裂,木头碎渣迸溅的声响,江姜拉着虞仙狂奔起来。
他的速度太快,快的就连虞仙也连连喘气起来,呼吸不上,那东西远远甩在身后。虞仙趁着转弯的候往后一看,只见教堂外面,那似鸟非鸟的怪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在雾气中隐隐约约的身影。
那分明是人,正紧紧盯着这边,可虞仙却看不清他的脸。
那怪物沙哑的嘶鸣声接连不断,虞仙却看不见它的位置,只知道它的声音一直跟随着,毛骨悚然。
遥遥望着这边的人举起一只手,拇指和食指相扣,往嘴里一放便呼出一声哨响。
一直跟随着虞仙和江姜的尖叫声便消失不见了。
虞仙正顺着走廊奔跑,偏过头却看见那黑乎乎的身影,远远冲着他挥了挥手。
等江姜终于停下,虞仙早已经看不见那道身影了,只是压抑着肺部快要爆炸的感觉,疯狂咽着喉咙,试图平息喉咙里的刺痛。
江姜只是微微喘着气,力很好,运动一番后睛微亮,他抹了把额角的汗,得意洋洋:“小仙,我把它甩掉了!”
他们这一番动静可谓是很,只见周围已经歇了灯的黑乎乎的房间纷纷再次点起了灯。
门都打开,吱呀一声,喑哑至极。
一壮汉套着短了一截儿的衣服出来,横眉冷:“这么晚了,你们吵什么吵!”
江姜条件反射挪到了虞仙面前,替他挡住这壮汉。
可是挡住一挡不住二,虞仙身后也传来一声开门的动静,又是一人从屋子里钻了出来,手里还举着煤油灯,笑嘻嘻地就要上来拉虞仙,被他一冷吓退了。
“怎么着,这不是公爵夫人吗?这是怎么回事儿,在和郎幽会吗?”
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矮子说,“瞧瞧这香汗淋漓的样子,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这月下看美人……啧啧,都要醉了。”
说着,他还凑上来问,“夫人,您是在和江姜这傻子偷欢吗?不考虑考虑我?”
周围围着的人瞬间哈哈笑起来,轻蔑至极。
江姜即使再不懂也知道此刻他们是在嘲讽自己和虞仙,之前分泌的肾上腺素还未消退,他咬咬牙,一双又又圆的眸子霎间瞪圆溜了,上脚就踢说话最多的那矮子。
却只听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队侍卫赶来,他们一群人围了严。
戴着皮手套的管理员从后面慢悠悠走过来,他身材高,面若冰霜,一双睛看在人身上像是针扎。
只见他拉起了滑下的皮手套边缘,声音冷冷的,话是对着这些人说的,睛却是眨也不眨地望着虞仙,“这么晚了,不睡觉还喧闹,都禁闭一周。”
“虞仙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