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麻烦秦叔了,描了这批宫女的画像,打听好她们的性子,再……调查一下她们平生的行径。”
“好……属下会尽快去办,到时,会亲自给主子个答复。”
秦桧虽对沐千寻的做法不解,却是没有加以质疑,他认为,沐千寻既然敢策谋屠宫,就定然不会是空有其表。
摸着下巴,沐千寻一脸深沉,草儿绘制的人皮面具,总能挑出一张与这批宫女相似的面孔,只要加以调整,再好好的上个妆容,想必不会露馅。
模仿一人,不仅仅是容貌相似就可的,性情更是重中之重,就算这身份,她只是暂用,也需万分谨慎。
至于这平生行径……自然是用来度量这名被选中的宫女要如何处置了,善,绑之,恶,除之!
子桑宅内,到处黑漆漆的一片,虽外围无人把守,可毕竟是被查封之地,自是不敢燃灯。
主屋的屋门紧闭,西窗半敞,月光洒进来,微微的发亮。
沐千寻坐在桌前,目光炯炯,紧紧盯着眼前的草图,手中的笔,在凌锐殿的位置,圈了一次又一次,描的深深的。
“寻儿,答应我,万事以自己为重,不准伤着碰着……”
慕宥宸挺拔的身形将窗口残存的月光遮住,沐千寻的视线立即模糊下来,眼前图纸上的字迹,一个也瞧不清楚。
耸耸肩,无奈的收入怀中,单手撑着脑袋,轻笑,言语之间,充斥着挑衅:
“嗯,都听夫君的,那,我们凌锐殿见,我会保护夫君的。
他日,我为王,夫君为后可好?我许你大半江山,我的就是夫君的!”
漆黑漆黑的夜里,只听的慕宥宸邪魅的轻笑声,撩人心弦,悠扬愉悦的语气,带着丝丝危险的味道:
“嗯?夫人此言差矣,夫人都是为夫的,那这江山,自然也是为夫的,只是,为夫不喜江山,只喜美人呢!
夫人可记得,三月之期早已过,想必夫人也是怀念的……嗯?”
听着慕宥宸忽然加重的语气,瞧着慢吞吞靠近的身形,沐千寻只剩干笑,她算是明白,何为惹火烧身,自寻死路了!
“那个……夫君啊……妾身言辞确有不当……妾身还有事和……唔……”
拖着身下的木椅,蹭蹭的往后退去,嘴上讨饶,还是未能快过慕宥宸那双长腿。
伸手箍住她的腰肢,制止她逃窜的势头,浓郁的梅香扑面而来,下一瞬,柔软微凉的唇瓣已然紧密的贴了上来。
大手一搂,整个人悬空,与慕宥宸的位置整个调换,跨坐在他的腿上,被他钳制着身形,一动也不能动。
手掌在她发丝间摩挲,唇齿相依,湿滑的舌,在她口中尽情攻略,霸道而又柔情。
呼吸间一片温温的梅香,不再挣扎,不再推攘,环着他的脖子,细细的回应,痴痴的沉醉。
灼热的大手,在她背上来回抚摸,熊熊燃起的火,灭无可灭,缠绵的势头拉开,便难以说停……
温热的唇点缀在她的面庞眉间,舌在那小巧的耳垂之间流连,粗重的呼吸喷洒开来。
面上染上一片潮红,纤细的玉手轻抵着他的胸膛,低若蚊声:
“我有孕在身……”
“无妨,我会小心的,夫人不必担忧,夫人勾起的火,自然要夫人来灭,嗯?”
声音魅惑的让人不能自持,柔软的唇,坚硬的齿,落在她脖间,微弱的防备,再次被击溃。
慕宥宸一个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脑袋无力的靠在他怀中,双手攀着他的脖子,眼眸间,迷离一片。
月色隐去,窗幔落下,床板微动,这冷冰冰的府邸,只剩一室的痴缠。
她想,此战胜负难料,说不准……这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缠绵呢……毕竟,谁也不知迎接他们的,到底是明天还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