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达进入了密室,却发现诺拉手上在查看一垒崭新的卷宗,不由咳了声:“她又来了趟?她是不是最近来得太勤了?”
诺拉却摇了摇头,“那都是必要的交流。”
她抬眸,手指向羊皮纸,“她对我们之后的部署提出了些意见,告诉我今天的审判不可能出结果,又给了我这份名单,说安霍尔德这段时间也会试图贿赂上面的人,让我们提前把人拿下。”
“但很巧,雷恩斯昨晚也给我们密传了一份名单,他们的名单几乎不谋而合。”
“雷恩斯?”薇达皱了皱眉,“他也管了这件事?”
“是的。”
诺拉却凝视着羊皮纸,确认记忆完毕后,一道古语,把其燃成了灰烬。
“不过,你说得也是,我也觉得不太对劲……那位奥利维这几日似乎来得太勤了。”
诺拉摇了摇头,“凭她的谨慎程度,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我们保持距离,用其他形式接触,以不引起安霍尔德家族的注意么?为什么大张旗鼓地来了祖宅一次、两次?”
她也蹙起了眉头。就在这时,结界外又传来了传讯的信号,那是催促的声音。诺拉不再想,跟随薇达出去了。
这一日,密会内阁对其余势力对安霍尔德家族的指控进行了一轮裁决。
但也正如诺拉所料,虽然有罪证的指认,这次的审判没有真正地撼倒安霍尔德。
审判的结果,新贵族势力的少量核心家族和部分非核心的家族首领被集体下狱,其中不乏顶罪的家族。而安霍尔德仅部分产业被查封。
这足够了,那个大势力集团受到了影响。
而诺拉明白,要让一个大的势力集团真正的覆灭,从来不是取决于它所犯下的罪行是否确凿,而是自己要提升力量,同时削弱它的力量,再在实力上挫败它。
但现在,安霍尔德家族的力量上,却存在一个疑团。
……
“目前接触的人,竟对血尸的存在一无所知。对此,什么都查不出——”
当时十月份,赞恩先后两次被血尸袭击。
那惊悚的攻击力骇人听闻。
但之后,他们除
了在东洼会发现血尸的据点后,便没有查出相关的线索。这次事发,安霍尔德家族却拒绝承认接触过血尸,表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赞恩曾经两次险些丧命于此,看出了安霍尔德的虚伪态度,对此极为愤怒。
“血尸、魔法装置……这些都应该查,但对方掩得太死了……”
走出审判庭,赞恩还陷入愤怒。
雷恩斯和他一同乘狮鹫车离开。他靠在车壁上,听到赞恩的话,却阖眸淡淡说:“我们也许应该再派人去趟纳尔山,还有……去北部。”
雷恩斯的精神状态依旧不好,经历了审判的奔波,又受毒性的影响,他声音极小,仿佛疲惫极了。
赞恩:“北部?多北?”
“柯塔林。”雷恩斯说,“我听说柯塔林那边同样重视这件事。‘小尊主’梅芙·克兰兹听说了这次人口走私和东西领地的参与震怒,在彻查这件事。我们去那里,或许可以双方合作查,交流信息,这样互利。”
说到后面,他又咳嗽了起来。
赞恩蓦地瞪大了眼睛:“……什么?合作?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