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迄低眸站在床边,就那么安静地等着苏翘咳完。
“你认为是孤的错?”
屋中又回归了安静,景迄才淡淡开腔,无能的宣泄,苏翘竟然觉得他会把她进宫归罪于自己的无能。
手抚着颈子,苏翘侧眸:“不然是我的错?我从未见过陛下,总不能说是我花枝招展勾引了陛下,让陛下非要封我为贵妃。”
想到景迄进门都没给自己请安,苏翘又坐回了端正的姿势,直视景迄,“陛下是冲着你来的,而我被无辜的牵连,太子殿下,你要我数一数这是你第几次许诺落空吗?”
“第一次是在云州,你说把我留在云州,许我未来生活无忧,但你返回把我带走;第二次是在青州,你说保我安全,转眼我被山贼掳走;这是第三次,你在床榻上还说,让我不要在亲近太子妃,你护我终老,现如今我坐在哪里,面对什么危险,殿下不会不晓得吧?”
在黑暗中,苏翘的杏眼格外的圆润,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景迄,话里满是嘲讽,“若是有个七老八十女人抚摸太子殿下,满脑子都是想睡太子殿下,殿下是个什么感觉?”
“住嘴。”
比起恶心苏翘的假设,他更厌恶一个男人对苏翘有这样的举动和想法,哪怕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
“若是住嘴就能解决一切,太子爷今夜跑这一趟做什么?”
玩味地看着紧绷的景迄,从景迄踏进屋里,苏翘就感觉到了他的状态不好,想也知道他会夜闯后宫,估计已经做下了某些决定,让局面开始变化。
对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景迄又是个看似狠心,实则心肠偶尔会软一软的人,想来内心承受的压力不小。
只是这些与她有什么干系,冲着景迄刚刚掐她,她就诅咒他们父子自相残杀,最后两个人都死翘翘。
“殿下进屋那么久,还没有给本宫请安,既不请安,那退安得有吧?”
阴沉的目光像是要把苏翘盯透。
片刻后,景迄转身离开,苏翘看着他的背影:“太子别学沁鸢,离开连个门都不关。”
景迄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转身看着苏翘青丝流淌床榻,单胳支撑在床榻上,懒洋洋的神态像是随时要睡下。
她脖子上的掌印已经转为深红,景迄不免回想他方才他掐下去时在想些什么。
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单单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死了,他心中许多的思绪都会回归平静。
但触到她镇定自若的目光,他的手就先没了力道。
是无能的宣泄吗?
连自己喜欢,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护不住?
苏翘眼睁睁地看着走到门边的景迄又转身走回了她的面前。
这是打算再掐她一次?
苏翘抚了抚自个的脖子,第一次她确定景迄不会掐死她,但这要再来一次她就不确定了。
“太子这是反应过来要守礼尊礼,返回来给本宫补上请安?”
景迄坐在床边脱了鞋躺下,应了声,给自己的行为做了解释:“扇枕温被。”
被景迄搂在了怀里,苏翘怔愣了半晌,他怎么敢这样?
侧眸看过去,景迄已经闭上眼,只是她挣扎想躲开,他的胳膊依然紧紧地搂着她。
“这天气不冷不热,不需要殿下扇枕温被,倒是长夜漫漫无聊,殿下倒是可以彩衣娱亲,下榻给本宫舞一段。”
景迄睁开了眼,拿起苏翘的手指放进了嘴里。
舌尖一根根的扫过,黑眸像是在说,这个表演是不是比下榻跳舞更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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