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东海鲛人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么,竟能穿过他摄政王府重重守卫这样肆无忌惮的来去自如,甚至毫无顾忌的各种羞辱于他。
他难道就养了一帮非人吗?抓不住人也就算了,连拦也拦不住,这算个什么事?
齐落恼怒异常,气得狠了额角就开始突突跳,他踢开地上的镇纸,甩袖准备回卧房去,却忽然闻到了一股细微的幽香,绵长而浅淡。
齐落脸上的怒色霎时扫尽,他闻得出这味道来自谁身上,云瑶每次靠近他时他都能从对方的发间闻到这种若有若无的香气。他当机立断朝门口奔去,一只手从后面轻轻扯住了他的后领,齐落冲得太狠,一下子被勒得差点吐舌翻白眼,跌落地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王爷,怎么了?”外面有侍从听到动静,敲门询问。
齐落闻言大喜,正要高声让他们进来,那只手却忽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呜…唔呜!”
云瑶笑吟吟的脸出现在面前:“嘘,王爷,莫出声。”
他当着齐落的面静了会儿,再开口,声音已经与齐落本人别无二致,甚至连语气都一模一样:“无事,退下,在没有孤的命令时,谁都不许进来。”
门外的人应道:“是。”
云瑶的手臂像一只水蛇,柔软的攀附在他的脊背上,经过的地方带起了阵阵鸡皮疙瘩:“今天不会故意让你疼的,王爷还请放心。”
他抚了下齐落怒视的眼睛,眼角弯起:“是不是觉得奇怪,您那躲在暗处的死士哪儿去了?”
他温温笑起来,“他们现在正在湖里躺着呢,才六个,能力很一般啊。”
齐落一惊。
六个死士都奈何不了他?
“王爷莫要惊讶,”云瑶点了他的穴,慢条斯理的将他架起来:“您现在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他凑得很近:“我知道我在王爷心里是别人的替身,但是这个替身我都心甘情愿当了,您还是觉得不满意吗?”
他在齐落的目光下两指一拨,齐落的腰带应声落地,“那我也只好…更加卖力了呀。”
云瑶一反常态极尽温柔,而齐落隔了一个多月久未经人事,一来就来这么刺激的,有点受不了,一边轻声吟哦一把控制不住的几次三番泄了身,情难自已。
云瑶见他神思不属,用指尖轻轻刮着他腹部,带来一股极细的痒意:“王爷,为我生一条小鲛人如何?”
齐落从沉浸中悚然回神,身体一瞬间紧绷,几乎是下意识的尖声道:“不可能!”
云瑶被他绞得发疼,闷哼一声,“王爷放松些。”
齐落有点哆嗦,显然是被吓着了:“不可能,不可能!”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为别人孕育子嗣,绝不可能。
“不,王爷,”云瑶的手指抚上他的下颌,顺着下颌骨一路来回的摩挲:“说不定您已经有了呢?”
齐落一慌,扬手就要扇上来,被云瑶一把握住了手腕,“怎的,恼羞成怒了?”
云瑶用上力道,齐落的手腕被他攥得发疼,好像腕骨都要被折断了,他竟不知这鲛人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对云瑶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云瑶大抵是被他后来的挣扎惹起了几分脾性,原本温柔旖旎的气息一扫而空,另一手直接扣住了他的喉咙,逼近道:“结果是什么,您大可让大夫看一看便知。”
那双宛如兽类的绿色瞳孔紧紧盯着他,竖瞳几乎竖成了一条细细的直线,齐落浑身都是被盯上的紧张压迫感。
云瑶这次给他留了一线,离开的时候齐落还是清醒的,只是动弹不得。
他缓了许久,自己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闷声往身上胡乱套着衣服,忍着疼衣冠不整的推门而出,嗓音沙哑道:“替我叫大夫来。”
门外侍从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来这一出,以为他是不舒服,忙不迭去叫府中的大夫过来。
大夫来了,结果他们所有人又被齐落关在门外,只有大夫随他进了书房里,他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束起,整个人形容狼狈,伸出了一只手腕,神色阴郁:“替孤看看。”
大夫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忙放下药箱净了手,细细把在齐落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