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当然不会喝鱼汤,云瑶毕竟是齐落花费了大量精力才弄回府里的,精贵得很,没齐落的允许他们甚至连碰都不能碰。
然后晚上的时候云瑶就被人给绑到齐落寝宫里去了。
他寝宫里有一个很大的浴池,现下被注了冷水,水里放了点东西,云瑶被放进去后没游一会儿就感到浑身开始乏力。
齐落天天看着蘭无忧在眼前晃来晃去,每次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吃不到嘴里,心理逐渐变态,于是干脆找个替身来转移这份焦灼,准备在今晚就享用云瑶。
这鲛人原先性子还算温顺,不吃不喝也就算了,起码不闹腾,不知怎的今天就忽然闹腾起来了。倒是引起了齐落的注意。
云瑶在池子里游了两圈,渐渐疲累的停了下来,单手靠在池边喘息。
殿里燃着催情的熏香,用以遮掩内殿和增加情趣的浅色帐幔在风中摇曳出旖旎的弧度,鲛人脱力的靠在池边,露出来的半截清瘦脊背上披散泛着萤光的银发。
齐落拨开帐幔走近内殿,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衣,用一根系带松松垮垮的系上,长发及了腰臀。
鲛人的美貌与歌声盛名远扬,可惜他们远居东海,鲜少露面,千百年来人们都没见过一只活的,以至于关于鲛人的传言也就渐渐被归入没有可信度的妖鬼传说。
齐落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这小鲛人时的模样,实在惊为天人。
但鲛人久居海外,野性与凶性并存,在那危机四伏的海中也能成为占据一方的霸主,自然不可能轻易抓捕。
云瑶和蘭无忧有三分像,彼时他不过看了一眼,便决定要将他收入囊中,那时他就在想如何要将对方弄到手,思来想去也就一个可行的办法。
这尾银色的小人鱼是被他哄骗来的,用甜言蜜语。
“云瑶。”齐落走入池中,微凉的水没过脚踝,并随着他的深入而渐渐沾湿了他身上的单衣。
“你自从随我离开东海,便许久不曾同我说过话了,”齐落一只手搭在他脊背上,食指拨开了他背上的长发,胸膛慢慢靠近,带来一股灼灼的热气:“莫不是在怨我罢?”
云瑶的指尖生长有细密的银色鳞片,十指修长细白,往后轻轻一划,齐落的手背便瞬间出现一道细长的伤痕,渗出血来。
齐落毫不在意,越过他的肩臂,将这人一张脸转了过来。
不论看多少次,这张脸还是让人惊艳,与无忧的那三分像更是绝妙。
那双异于常人的幽绿瞳孔紧紧盯着他,一滴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滑落到唇边,齐落顺势凑上去,将水珠吮没在自己的唇齿之间,他正想深入,却见对方脸往后仰,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唇齿。
这是拒绝了,虽然他做起来像在调情。
齐落挑眉,摘下他的手指轻笑,顺手端来了一方青花小碟,里面盛着一层液体,散发阵阵药香:“阿瑶,乖罢,喝了这个。”
云瑶不喝,摆着尾巴企图游走。
齐落拎着他的后颈将人捉了回来,“想跑?”他直接了当的把碟中的药液灌进云瑶嘴里。
云瑶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渐渐发热,扶着池边的台阶发抖。
“别怕,别怕,”齐落抚着他的脊背:“捱过去就好了,别怕。”
云瑶痛得浑身发颤,在一阵极致的灼痛热意过去之后,他整个人后仰倒进池子里,随后又马上被齐落捞起来。
“阿瑶,”他笑道:“你真美。”
云瑶的尾巴褪去,变成一双白皙修长的人腿,耳鳍与背鳍皆褪了下去,变作正常的人脸。
云瑶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一点嘶哑虚弱的声音。
“阿瑶…”齐落的半张脸埋进他的颈间,喃喃:“你要把你自己给我,知道吗……”
云瑶推脱不过,便迎合一般将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二人耳鬓交错,齐落并没有注意到怀中人微冷的神色,更不知道对方一只手已经悄悄绕到了他后颈,指尖锋利。
噗嗤。
齐落没有武功傍身,察觉不到危险,放倒他简直轻而易举。
宋本卿一脚将他撩开站起来,在内殿找了找,终于在帐幔下的一张案几上找到一只黄铜香炉,里面加过料的香还在缓缓燃烧。
他去把齐落的那只青花小碟拿回来,把香炉里没有燃尽的香都挑进小碟中,混以池中的水泡了泡,等药效都泡出来,宋本卿走过去掐着齐落的下巴,把这一碟的浓缩剂量全都灌进了他嘴里,半滴都没有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