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荒原地形很少树木,地底下大多数都是有洞的,而且因为不同动物的居住而大小不一,苏柏棠开始身体力行的将他折起来,想要把他塞进一个小洞口里。
郁华舟被他折得骨头发疼,终于开始感到害怕,“阿棠,阿棠你怎么了?你要做什么?”他痛呼一声:“不要折我的腿,好痛!”
苏柏棠并不停留,将他整个人都用力塞进了那方狭小的洞口里,好像很累似的粗粗喘着气,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
“阿棠,你别扔下我,我……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郁华舟惊慌失措的看了看四周,哀求道:“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害怕,我不会再拖累你的,别把我扔在这里。”
苏柏棠没听他的话,把袖子团起来塞进郁华舟的嘴里阻止他发出声音,确保他因洞窟限制而暂时动不了之后,另拔了一块草皮盖在对方头顶上,小心的掩上边角,再撒上细碎的杂草,让他和周围融为一体。
他塞进去的那些衣服里面包着他这些天存下来的所有食物还有药品,足够郁华舟爬出来以后支撑他走到那个小镇。
那个洞口本就是动物的栖息地,不会处在太显眼的地方,现在依然被草皮掩盖着,看不出丝毫的痕迹,苏柏棠转身离去。
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否都能活下来,只能在郁华舟面前自导自演这样一出,哪怕如果自己真的不辛死去,而他却能抵达小镇搜罗出有用的物资并离开这个地方。他宁愿让自己在郁华舟的心中成为一个贪生怕死不择手段的卑鄙前男友,也不希望自己日后会成为在郁华舟午夜梦回时刻折磨着他良心的阴影。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太过武断,丝毫没有顾及过郁华舟的感受。
但这已经是他被逼入绝境后最无奈的举措。
然而也正是因为当初做得太绝,他完全没有想过日后两人再相见时会起到什么样的反作用。
苏柏棠藏好郁华舟离开山坡,独自一人回到了车上。
赵大虎远远就看见他们两个有一个的脑袋似乎蹲下去了,许久不见上来,皱眉诘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苏柏棠解释:“他面皮薄,把我赶回来说是要自己一个人,叫我等一下再回去去搀他。”
赵大虎闻言嗤笑一声,似乎觉得他们矫情,有点不屑,副驾驶的陶梓平却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头。
“还没好吗?”郁华舟有伤在身,赵大虎不认为他能跑到哪里去,陶梓平却罕见的开口催促起来,“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师兄啊?这周围有野兽出没游荡,我怕他遭遇不测。”
“不用,我现在就过去了。”苏柏棠弯腰把手伸进座椅底下摸索着什么,嘴上应道:“过去看看他到底好没好。”
陶梓平蹙眉看着后视镜,透过后视镜看见苏柏棠从座椅底下拿出了一根钢管,放在手里掂了掂,随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头冲他一笑。
不好!
他正要转身,苏柏棠两手握着钢管狠狠挥到前座,“铛”的一声巨响,钢管另一端砸在了赵大虎的脑袋上。
赵大虎光秃秃的脑袋顿时被开了瓢,他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弯下腰去,在激烈的耳鸣当中手忙脚乱的解着前胸上的安全带。苏柏棠一击中的,眼皮眨也不眨,毫不犹豫的挥下第二击,于是第二声惨叫响起。
陶梓平在此之前早已趁乱打开车门逃开了车里,苏柏棠的主要目标不是他,自然没再管他,两大棍抡圆了将赵大虎的脑袋砸得鲜血直流,对方一连挨了密集的好几棒,几乎有些狼狈的解开安全带滚下车去。
苏柏棠提棍跟下了车,避开他情急之下胡乱使出的土刺,地面升起尖锥试图穿透目标的脚掌将其钉在原地,被早有准备的苏柏棠及时避了开去。那钢管砸下去的每一个力道都是奔着索命去的,但赵大虎本就悍匪出身,皮糙肉厚,挨了他这么一顿打依然还有力气摸索着自己爬起来。
钢管变形,苏柏棠几乎咬碎一口牙,扔开铁棍扑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那只原本只会拿画笔的手现在却握成拳狠狠的挥向赵大虎头上的伤口,他平素里接受的教育不会让他同别人动手,但是被逼到绝路的时候身上会迸出一股孤注一掷的疯狂劲儿,扑上去把赵大虎摁在地上锤,仿佛不要命了一般每一拳都用尽全身力气,连手背的皮肉破皮绽开都没有察觉,闷声一拳一拳狠狠砸在赵大虎的脸上。
‘长得比娘们儿还漂亮’
‘艹起来肯定很带感’
苏柏棠直起腰来,嘴角牵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