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好孩子,过来。”
傅爷爷年逾古稀,身子骨不如从前,依旧保持着年轻时候的儒雅温和。
相较于其他人肃穆以待,他更像是见孙女。
傅恩忱很像傅老爷子,可惜不听话的女儿,总是能打破他温和的表象。
傅幼笙拉着殷墨的手,一块上前。
丝毫不管两边变了脸色的其他长辈们。
当初将她赶出傅家,便是这些长辈们从中推波助澜。
傅幼笙对他们生不出任何的尊敬之心。
殷墨手里的东西已经被佣人接了过去。
此时只牵着傅幼笙的手,眉眼清隽,斯文优雅:“爷爷,新年快乐,我是殷墨,幼幼的丈夫。”
听到殷墨的话,傅幼笙眼睛却一直看着爷爷。
傅老爷子苍老面庞上透着几分满意,温和的打量他,点头:“不错,是个好的。”
“还是我们家幼幼眼光好。”
说这话的时候,傅老爷子意味深长的扫了眼其他坐立不安的傅家人。
敢趁着他不在家,把他最宠爱的孙女赶出去。
其他人也就算了,毕竟一个个全都有私心,傅恩忱也跟着昏了头。
被老爷子扫了一眼,傅恩忱后脊发凉,想到昨晚大年三十,被老爷子罚跪祠堂,罚写家训,现在还觉得膝盖疼。
几十年了,他没有跪过祠堂,被罚写过家训,现在倒是又感受一次。
老爷子站在他背后说:“当初幼幼年幼,你们夫妻教育我从不插手,幼幼无论是哪方面,都可以被教育的很好,但物极必反你们难道不懂吗,幸而幼幼有韧劲儿,有魄力,无论在哪个行业都优秀极了,不愧是我的孙女。”
“傅恩忱,你还不如她。”
从小,傅恩忱就是被夸奖着长大的,临老了,竟然被自己父亲如此责骂。
黑暗中,他跪了整整一夜。
听着外面万家烟火,却如当头棒喝。
傅幼笙总觉得今天家里有点奇怪。
她带殷墨都上门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喊着殷墨这个商人之子配不上他们傅家清骨。
爷爷威力这么大?
就在她下意识攥紧殷墨手,寻找安全感时。
忽然,老爷子的一句话,打破了傅家被强行按住的平静,掀起了滔天波澜。
傅老爷子:“趁着今天全都是咱们本家人,刚好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
“我的唯一孙女傅幼笙,正是傅家继承人。”
“老爷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