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一把捂住落朝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静静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身份来代表的,我会用眼睛看,你就是你,仅此而已。”
“所以,朝朝,以后别这么说了好不好?”
落朝眉眼暗沉地看着他,终于忍无可忍俯身一把将人抱住,头埋在季夏发间,声音暗哑:“哥哥我知道了。”
季夏轻呼了一声:“轻点,我躺了两天没吃饭,你是不是要勒死哥哥。”
落朝连忙松开手,舀了一汤匙粥吹凉了递到季夏嘴边,眼睛亮亮的跟小月牙似的:“哥哥,喝。”
季夏刚要坐起来,想起身上的粉色睡衣,双手在被子里系扣子,他咬了下唇瓣道:“我身上的睡衣是不是你给我换的?”
落朝就这么举着汤匙蹲在床边:“是呀哥哥,不好看吗?我觉得很合适哥哥。”
季夏怕小孩举着累,探起上半身把粥喝掉。
嫣红饱满的嘴唇抿着瓷白的汤匙,银发扫在落朝手背,一阵阵的酥痒。
落朝眸色暗了暗。
季夏本打算敲落朝的额头,一看小孩都这么大了,有点下不去手,便瞪了他一眼:“那你自己怎么不穿?”
落朝嘴一瘪,眼眶一红:“好,那我马上买来穿。”
季夏对落朝的变脸叹为观止,但他偏偏就吃这一套:“行了,下不为例。快过来喂我吃饭,我就算原谅你了。”
落朝勾了下唇,抬头依旧委屈巴巴的:“好。”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季夏才知道他是雷雨那晚受了凉发烧晕倒了两天。
手腕上的个人终端闪了闪,季夏低头一看,是夜阑传过来的消息,他快速的浏览完,面色微沉。
夜阑主要说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案子破了,凶手是大王子,为了嫁祸给他好继承王位,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被对面的监控拍到了。
季夏总觉得不太对劲,大王子是讨厌他,但没这么大胆子杀人,可证据确凿,夜阑又不是徇私的人。
应该是他想多了。
第二件事则是本来应该由大王子安抚的战|区百姓,因此交到了他头上。
这确实本就该是上将的职责,要不是出了案子这事根本轮不到大王子。季夏也不是不愿意去,只是他一走谁照顾落朝?
他本来是打算把落朝带过去的,可这个战区是落朝母星的战败地,埋了无数落朝同胞骸骨,他怕落朝难过。
算了,还是他自己去吧。
启程的时间紧迫,就在明早,据说那里已经荒芜到寸草不生,货物也不流通,导致群众情绪十分亢奋,已经爆发多次起|义。
第二天凌晨,随行的军官已经等在门口多时,天边的朝阳刚露出曙光。
季夏一身军装纤尘不染,看到朝阳便想到了落朝,迈开的脚步停顿下来。
维瑟尔将碎发勾到耳后,看他:“郁上将?”
季夏银白的眼睫渐渐镀上一层金光:“启程。”
“哥哥!”
季夏手指收紧,他转头,看到小孩连鞋都没穿,光着脚从楼梯上跑下来,一把扑进他怀里,眼尾红红:“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