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月出头,皇宫内那些姹紫嫣红的各类花卉,便争先恐后地相继绽放了起来。
花海的红色中点缀着一些温润的浅橘,像是一片落日的余晖,白净的皇宫城堡相互呼应,在午日阳光的笼罩产了一种不真的美。
清淡的花香顺着微风悄然飘进宫殿内,随着男人手中钢笔的舞动,让那墨香中也融进了一些甜腻的花香味。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钢笔微微停顿了一,墨水随着他这一动作,在一卷刚劲有力的字中留了一个清晰的黑点。
顿了一刻后,男人合上了钢笔,微微抬起头来。
额前顺滑的银白色发丝向两侧随意掠过,露出男人精致的眉目,一双蔚蓝色的瞳眸像是一汪欲要吞噬人心海洋,平静凶险并存。
他虽然未曾戴冠,仅仅穿着色泽简单居家制服,依旧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华贵,若有若无地散发令人心悸而又敬仰的恐怖威压。
一直安静守在一旁,身穿修身制服的老管家也在谢西辞抬起头的瞬间,立即侧过身来,以一种舒适的角度面向他的君王。
“周叔。”
被称为周叔的管家以标准的贵族礼节微微弯腰,笑道,“陛,您有何吩咐。”
谢西辞抬手揉了揉眉间,他已经连续批阅了三个小时的公文,虽然体力依旧跟着上,但是精力耗费了太。
男人看着眼前勤恳优秀的大总管,轻叹一声开口说道,“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周景笑了笑,飞速地回忆了一遍,今日由他亲自放置在君王桌上的公文内容,而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自信地猜测道,“前议会微光的判决书依旧还没有来,但根据他在位数年的优秀政绩,以及在神战之中所立的大功。虽然功不可抵过,但罪不至死,最判个十几年改过自新,您不必担忧。”
“或者您是在想半个月前那位殿殿主的事情?”
看到谢西辞的眉头依旧紧蹙,周景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手染人民鲜血之人不配入皇陵,陛您当初最终决策之时,应该早就想到了谢家这一祖训。况且他微光情况不同,他夺了太无辜者的命,滔天大罪,您留他全尸已是帝王的仁慈。”
“不是。”
什么不是?是说不是因为这个烦恼吗?
头发有些花白的大总管不禁有些郁闷,自家陛在小时候还算得上活泼,遇到感兴趣的事情甚至都有些话痨。
可是随着他一年又一年大,大总管悲哀的发,自家陛越来越沉默寡言,跟他那个能说一个字绝对不说两个字的父亲都有得一拼。
这就导致陪伴在君王两侧的人,只能靠脑补来猜测自家陛在想什么。
连续猜错两次的大总管,一开始的自信满满早已不翼而飞,犹豫一后又问道,“难道您是在纠结联邦的最新贸易协议?如今凤关校人皇大人皆在帝国境内,联邦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的。”
就在他忐忑地等待帝王的回答时,精美的大门“轰”的一声被人为地暴力推开了。
一身汗味的边拓满脸兴奋地闯进来,后方还跟着两位无奈的士兵。
“边军,您这样直接闯进来不合规矩……”
边拓“啧”了一声,高声道,“合个屁规矩,一番通报等待来,未来帝后都跑了。”
谢西辞大总管士兵:……
“咳咳!”谢西辞挥挥手示意士兵关上门,而后将视线转向边拓,眸子里带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我边
拓出马,还能有差错?”
边拓贫了一句后笑道,“早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在就等女主人到场了。”
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