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很客气地跟他们问好,他们也温和地与他寒暄几句。
但也就几句。
没一会儿,曾繁清就切入主题,话说的很直白,“我们家其实不太在意家境这个层面的问题,原生家庭哪怕贫寒一些,只要对方父母善良朴实,以后不让阿初受委屈,我其实没什么意见。”
曾如初抓住关键,知道曾繁清不喜欢傅言真的爸爸妈妈。
“朴实善良”咬的有些重。
可谁又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呢,谁不希望自己有个品行端正的父母……
她知道曾繁清是为她好,所以没有插话,听他继续。
只暗自用眼神给傅言真传递信息。
她没关系的,她不介意的。
视线相接,傅言真笑了笑,跟曾繁清坦诚他父母确实并不好相处,但也保证“他们都做不了我的主”。
曾繁清不信空口画饼,明显是不太在意他刚刚的表态,继续,“傅氏集团这一年来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据说你们家族内部现在也出了点问题是吧。”
傅言真没遮掩,“是,我跟我二伯还有我父亲,存在矛盾。”
“只是矛盾?”曾繁清问。
傅言真只跟他承诺:“我会处理好的。”
曾繁清笑了笑,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又指出另一个问题,“我也不太放心你,说实话,你父亲,我是真的不喜欢。”
傅缜年轻的时候是一实打实的花花公子。
江城的报纸上,花边新闻从来不少。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有一竿子打死一帮人的嫌疑,但曾繁清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
曾如初忍不住开了口,“舅舅,他是他……”
曾繁清没回她的话,看过来的眼神难得很严肃。
曾如初怕他不高兴,更不喜欢傅言真,所以也不敢再说。
沈邻溪看曾如初眼睛都快红了,拍了曾繁清一下,他稍稍克制了语气,“你们傅家太大,也太复杂,阿初她是个单纯的很乖的孩子,到你们那里,我跟她舅妈实在是怕她受欺负。”
傅言真看向曾如初,曾如初也正在看他。
确实,他其实也怕她受欺负。
曾繁清:“也不至于棒打鸳鸯,更进一步的事情,我起码要你们傅氏集团内耗消停的时候再来谈,要是你有能力解决这些事,我们到时候再说。”
傅言真看向曾如初,默两秒,朝她笑了笑,“我会解决所有。”
曾如初咬着唇,跟他点了点头。
曾忆昔看她一眼,嗤了声,“又没把他怎么样?你苦着张脸干什么?”
曾如初吸了吸鼻子,“你别幸灾乐祸,过两天,你要把江姐姐带过来,我也……”
曾忆昔差点跳脚:“你敢?”
曾如初哼一声。
没说出来,但那个“你看我敢不敢”写在脸上。
曾忆昔在心里操了声,怕她到时候真给人脸色看,扯嗓喊了句:“人来这么久了,让他吃口饭吧,他不饿,我都饿了。”
曾如初瞥他一眼。
曾忆昔也看这她,颇为僵硬地扯了下唇,“行了吧?”
曾如初点头,“我也会给你说好话的。”
“我稀罕?”
“……”
傅言真在她家吃了顿便饭才走。
送他出门的时候,曾如初忍不住问:“集团的事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