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问过裴照关于傅言真打孟新词的事。
裴照那时候告诉她,可能是因为孟新词来着许多人来找他们班一女生的麻烦。
她问是哪个女生。
裴照说:“就是从实验转来的小学霸,成绩挺好的。”
因为傅言真打的是孟新词,事情闹的也挺大。
裴照那时以为说出这见义勇的行为,能让他们家人别去责怪他。
言知玉觉得心口被黑沉沉的浓云压着,闷的快喘不过气,“那你……你后来没再雅集,是去哪儿读书了?”
曾如初回话:“我去北城了。”
言知玉捏在杯子上的手骤然一抖,言尽欢刚给她倒了那杯茶,顿时泼洒了一桌。
茶盏滚落在地,碎成四分五裂。
言知玉看向傅言真,看他站在这个姓曾的丫头身边跟护犊子似的,看着她的这双眼里还写满了警惕。
一时让她恼火又哀凉。
傅言真倒在血泊的那天,口袋里还揣着一张机票。
一张去北城的机票。
她从那血淋淋的衣裳的侧兜里翻出来的。
她当时不解,这小子好端端地要去北城干什么。
后面怎么问他,他都不说一字。
现在明白了,无非就是去找他旁边这丫头的。
傅言真看出不对劲,忍不住问了句:“这人您也见了,还有事吗?”
言知玉盯着曾如初,半天才挤出两字:“……没事。”
傅言真便急着带曾如初出去。
言知玉看他这动作,觉得他是把这个家当成魔窟。
怕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就把他旁边那丫头给吞了似的。
言尽欢扯着嗓子喊了声:“好歹吃完饭再走啊,姑姑让刘妈做了很多好吃的呢。”
言知玉咬着牙:“……让他们走。”
把曾如初送回她自己家后,傅言真又折了回去。
言知玉让他回来,说要跟他谈谈。
曾如初和言尽欢不在,言知玉完全没压抑什么,摆出来的脸色难看至极。
“那是个妖精吗?”她问。言辞和神态都透着几分刻薄。
“一辆车换瓶饮料也就算了,你就这么个败家子的德行,”言知玉瞪着他,“她还害的你差点把命都丢了。”
傅言真受伤的那条路,她至今都不敢走。
那天的事,也都不敢再去回想。
但傅言真却还是那一副没半点所谓的德行。
“我不同意。”言知玉直接摆明态度,“我没办法看着她在我眼前晃悠。”
“那您就别看,我能看见就行。”傅言真不咸不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