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的事情,曾如初是后面才知道的。
还是从明月那里听到的。
明月这人分明是入错了行,不转行当娱记真是可惜。
明天那天跟她打听傅氏集团内部斗争的事情,问她傅言真有没有跟她说过一嘴,想了解更深层的“机密”。
曾如初才发现自己对此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傅言真从没跟她说过这些事。
她什么都答不上来,最后还是明月把她听说的添油加醋的转告了一遍。
信息在传递的过程中总会添加一些合理想象。
傅言真那张脸不是白长的,那些个下午茶也不是白请的,明月将他想成了颇受打压的复仇小王子,简直就是江城的哈姆莱特,还让她转告:
“无论何时,我欧阳明月都支持傅少,如果有什么使唤的着的地方,尽管来使唤。”
下班后,曾如初和本科的同学聊了一会儿,再洗漱捯饬一番,已经九点半了。
踱步至写字桌前,将桌案上的台灯拧开,米黄的灯光如水般漫淌开来。
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准备看看几个获奖的案例却发现怎么也看不进去,最后顺着本心去摸手机,想给傅言真打个电话。
但没打成。
傅言真先她一步。
就在她戳开傅言真微信头像时,他打了通语音电话过来。
跟心有灵犀似的。
“在干什么呢?”傅言真问,声音带着点哑。
他一天都在开会,各种汇报、总结、策划听完后还得发表意见,抽空还跟曾如初视频,听她讲修改方案,然后跟她扯了些有的没的。
瞧见那张脸时,也就是他一天最轻松舒适的时候。
曾如初有意逗他:“在想你啊。”
傅言真很受用,在电话那边笑。
曾如初视线偏向窗边,听着他笑声,仿佛天上的启明星都跟着亮了许多。
傅言真问:“方不方便视频?”
曾如初回:“方便”。
一通视频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
傅言真那边的落地窗外灯火通明。
他在高楼,视野极好。
不过却没什么心思去看江城的夜景。
他此时正坐在皮质的办公椅上,身上一件暗灰色衬衫。
领带不久之前被他扯下,领口处松了两粒扣子。
眉眼里有几分疲累。
不过四目相对时,他眼里的疲惫便被淡去许多。
曾如初这边光线很温和。
她巴掌大的小脸浸没在光晕里,像是上了一层温柔治愈风的滤镜。
两只小浣熊玩偶还搁在小窗的沿边上。
窗沿两端各一个,玩偶身子还略略歪着,脸朝窗外,跟看风景似的。
就这么看她一眼,这心情倏地就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