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陈设,从颜色到造型设计都搭配的都很好。
写字桌上放着一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束雪柳。
床边摆着张圆形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台灯,奶白色灯座,米黄色灯罩。
一旁有只牛油果绿的马克杯,上面还印着一只简笔画的叮当猫。
还搁着一本书。
汪曾祺的《受戒》。
曾如初的床不大,就12米宽。
除了不得已躺进医院的那几回,这大概是他看过最小的床。
还没他那边的沙发宽敞。
却不知为何。
她这张小床,好像能连他这具皮囊带着灵魂一起盛放。
这床靠墙摆着。
叠好的软被浸没在夕阳里。
一时觉得,她这被子应当比世间任何一张被都暖些。
他没去拉窗帘,视线偏向窗外。
落点是那片夕阳。
觉得她这房子选的倒是挺好。
曾如初蹑手蹑脚的拧开门,一眼就注意到傅言真正倚着她的书桌。
根本没睡,甚至都没到他床上去,只侧着脸在看她的窗。
半边脸陷在夕阳里。
听到开门的动静,傅言真转过身。
两道视线在昏黄光束里相缠。
房门只被推出一线,曾如初也就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半边在外,一手还扒拉着门沿。
“你怎么不睡?”她眨巴着眼。
傅言真不答话,只低着眸看她。
眼神覆着一抹暖色。
数秒,他薄唇一牵,慢慢伸出手。
修长的五指沾着光,朝她的方向递来。
从动作到神情都透着一股温和,眼神也像没掺杂念的那般诚挚。
像是此番越了八千里路,就是为了来跟她握个手。
……她被蛊惑。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看了我的存稿箱哈哈哈哈~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尾号3893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