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好一会儿,想起后座上有件外套,他转过身,伸手将东西捞过。
后面干脆将她整个人抱了过来,让她坐他腿上。
将衣服搭在她身上,就这样抱着她。
车也没开。
醉酒坐车很难受,他在等到药效起作用。
说明书上说要半小时。
曾如初靠在他怀里,眉头蹙着,轻轻哼了几声。
“怎么了?”傅言真声音很轻地问。
“……头疼。”曾如初说话时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她头好疼,像是要裂开,特别是两侧的太阳穴那里,突突跳的太厉害。
傅言真伸手去摸她额头,摸到冰凉一片。
她手也是凉的。
他拿下手时,曾如初又哼了声。
开始没懂她的意思,直到看她蹭着额头像是还想往他掌心里贴时,才懂了。
后面没再把手拿开,一直搭着她额头。
他递来的手掌宽大温暖。
让她像在人间四月天里,晒着暖阳。
能缓解一点疼痛。
他低着眸,看她枕在他臂弯里。
睫毛又长又翘,他想伸手去碰一碰,但手都被她霸占着。
也就只好这么看着。
药效一点点蹿上来。
她胃里没那么难受,身上一直有暖意。
特别是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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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如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之际,也知道是傅言真把她抱进来的。
这里不是酒店,是他的住处。
盖在她身上的软被是深灰色,头顶的天花板是灰白色。
淡淡扫了眼,屋里的陈设都是些冷硬的色调。
空气里却萦绕着清雅温和的沉香。
气味浓淡的恰到好处。
安神助眠的香。
混着点药味,略微有一点清苦。
落地窗边支着张桌。
桌上燃着一盏灯。
极深的夜,极沉的颜色,灯光却是豆大的一点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