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穿着件烟灰色毛衣,衣料偏软,衬得他整个人都慵懒闲适。
也确实闲适。
工作日,这整个大厦附近就没几个人。
他靠着车身,一手插裤兜里,一手夹着根烟。
烟是燃着的。
他不躲不必的站在春天的日头里,皮肤白的晃眼,烟头那点亮光倒显得微不足道。
视线相接的一刹,曾如初发现自己还挺羡慕这人。
哪像她,无端请假会被扣工资的。
傅言真眼眸抬着,看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到近处,他替她拉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在车里,曾如初瞥了眼他的脚踝,看到伤痕淡了些,开口问了句:“好点了吧。”
言辞并不算虚伪。
她发自真心的盼他早点好。
傅言真看她一眼,也看懂她的眼里的意思。
他没回话,只笑了笑。
和她不一样,他并不想好。
现在能找她的理由寥寥无几,这还是为数不多让她拒绝不了的一个。
为她伤的。
喊她出来其实也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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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医院里也有很多人。
他们去的时候还要排个队,不过队伍并不长。
这期间,傅言真都没说过一句话。
她看着傅言真,隐隐觉得他今天不一样。
他今天很沉默。
跟之前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判若两人。
一时想起,他那天说给陈路秋三天时间。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陪傅言真打完疫苗后,已经快到五点。
附近有车站,公交车靠站停下,好几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下了车。
“那个,你有事就先忙吧,”曾如初知道他应该没什么事,但成年人话说的委婉点总是没错了,“我也要回公司。”
今天事情还挺多的,也必须要处理完,眼下陪他出来一趟,晚上势必要加点班。
傅言真有些讶异:“这个点,你不应该都下班了吗?”
曾如初解释:“今天事情很多。”
本来可能可以少加点班的,但出来这一趟,怕是要忙到九、十点。